压制下去,但猜忌和仇恨的种子已然种下。漠北使者仓皇离去,盟约无从谈起。狄人内部,主张对漠北强硬、甚至转而与玉门关暂时妥协的声音,悄然抬头。
消息通过不同的渠道,几乎同时传回玉门关和京城。
楚骁接到密报时,只是冷笑一声,对王校尉道:“告诉咱们在野马川的人,可以稍微‘客气’点了。顺便,给那位丢了草场的头人送十只羊过去,就说本将军赏他识时务。”
而京城中的赵元庚,接到吴用关于狄人宴会冲突的急报时,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玉镇纸。
“废物!一群蛮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原本指望挑动狄人内乱,牵制甚至消耗楚骁,没想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被动的位置。西北局势,非但没有明朗,反而更加混沌。
“王爷息怒。”吴用脸色也不好看,“为今之计,对西北只能暂取守势,严密监视。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京城清洗,稳定朝局,登基正位。只要王爷名正言顺坐上龙椅,手握大义名分,届时一道圣旨,便可号令天下兵马共讨不臣。楚骁再悍勇,难道还能与整个天下为敌不成?”
赵元庚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强行压下怒火,眼中闪过狠厉:“好,就先让那小子再蹦跶几天。京城这边,给本王加快速度。登基大典,必须尽快举行!”
玉玺的阴影,狄人的混乱,楚骁的强硬,如同层层绞索,反而催逼着他,更快地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整个天下的力量,去碾碎所有不服。
而西北的楚骁,则站在关墙之上,遥望东南,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知道,赵元庚快要忍不住了。
那把火,快要烧到顶峰了。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更大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