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文书,正在统计粮草物资,眉头紧锁;看到胡彪骂骂咧咧地操练着一队新兵,把一个个动作不合格的踹出队伍;看到几个妇人提着篮子,给守城的士卒送水,被粗豪的玩笑惹得笑骂……
这就是他要守的东西。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朝廷大义,不是那遥不可及的皇图霸业。就是这灶台里的烟火,这伤兵营里的生机,这工匠坊里的敲打,这关墙上疲惫却依旧警惕的目光。
很粗糙,很沉重,甚至看不到明天。但这就是真实。
一个亲兵悄悄走近,低声道:“将军,派去西域的人回来了一个。说……情况有些复杂,张掖那边,似乎遇到了麻烦。”
楚骁目光从关内景象收回,眼中短暂的柔和瞬间消失,恢复到一贯的冰冷。
“带他来行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短暂的烟火气,终究只是风暴间的喘息。真正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他得回去,继续做那个冷硬、算计、能扛起这一切的楚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