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鼎七年的盛夏,靖朝的怒火如同东海席卷而来的风暴,灼烧着万里之外的波斯湾。巴士拉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皇帝楚骁的意志,化为西洋水师都督沧手中冰冷的炮口,指向了所有参与或纵容那场屠杀的敌人。
巴士拉港外,昔日帆樯林立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靖朝舰队如同黑色礁石般森严的封锁线。任何试图靠近或离开港口的奥斯曼船只,都会遭到猛烈的炮火驱逐甚至击沉。港口贸易彻底瘫痪,堆积如山的货物在仓库中腐烂,依赖贸易为生的巴士拉城,经济命脉被死死扼住。
但这仅仅是开始。
沧的复仇之剑,精准地挥向了那些双手沾满靖军鲜血的军阀据点。
祖拜尔堡。此地是参与袭击的保守派军阀阿卜杜勒·哈米德的重要巢穴,位于巴士拉西北沿海。
“目标,祖拜尔堡!所有火炮,装填开花弹!三轮齐射后,陆战队登陆清剿!”沧站在“伏波号”舰桥上,声音冷冽。
没有警告,没有交涉。靖朝舰队在黎明时分突然出现在祖拜尔堡外海,炮火如同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土木结构的堡垒在爆炸中颤抖、坍塌,守军在睡梦中便被送上了西天。炮火延伸后,数百名精锐陆战队士兵乘小艇登陆,肃清残敌,将堡垒彻底焚毁,并将阿卜杜勒·哈米德留守此地的侄子枭首示众。
法奥港。 这里是另一个参与袭击的部落武装的出海口,以海盗行径着称。
沧采取了不同的战术。他派出几艘伪装成商船的快速战舰作为诱饵。当法奥的海盗船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出时,埋伏在侧翼的靖军主力舰队骤然杀出!炮火与火箭交织成死亡之网,不到一个时辰,十余艘海盗船便葬身海底,法奥港亦在报复性炮击下化为一片火海。
持续数月的封锁与精准打击,如同套在奥斯曼帝国脖颈上逐渐收紧的绞索。巴士拉总督焦头烂额,他的政敌则趁机在伊斯坦布尔大肆攻讦。来自东方的压力,迫使奥斯曼宫廷不得不重新审视与这个遥远帝国的关系。
紫宸殿内,关于西洋局势的争论并未停歇,但基调已然改变。
“陛下,沧都督连战连捷,大涨我朝国威!然长期封锁,耗费巨大,且与奥斯曼彻底撕破脸皮,恐非长久之计。”程青在肯定战果的同时,也提出了隐忧。
“臣以为,当趁此兵威正盛之时,逼迫奥斯曼人坐到谈判桌前!”新任兵部尚书(原尚书因西羌叛乱应对迟缓被撤)建言,“需让其付出足够代价,方能杜绝后患。”
楚骁看着沧送来的最新战报与奥斯曼内部因此事分裂加剧的情报,心中已有定计。
“传旨沧,”他沉声道,“继续保持高压态势,但可通过第三方(如威尼斯商人),向奥斯曼苏丹传递朕的意思:一、严惩巴士拉事件所有元凶,交出首级。二、赔偿我商站损失及阵亡将士抚恤,计黄金二十万两。三、正式向我朝递交国书道歉。四、开放帝国全境(除麦加等圣地)与我朝贸易,并给予最惠待遇。”
他顿了顿,语气转寒:“若其不允……告诉沧,朕准他,炮击巴士拉城!”
这是一份极其强硬最后通牒。楚骁的目的,并非灭亡奥斯曼,而是要借此机会,一举打破西洋开拓的僵局,迫使这个陆上大国承认靖朝的地位与利益,为未来的长期交往定下基调。
就在西洋战云密布之际,帝国西陲的平叛战事也已接近尾声。
乌斯藏都护府派出的高原铁骑,在河湟战场上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骑射精准,悍勇绝伦,成为平叛大军中最锋利的尖刀。在一次关键战役中,数千藏兵迂回至叛军主力侧后,发起决死冲锋,一举击溃了叛军阵型,为最终胜利奠定了基础。
捷报传回,楚骁龙颜大悦,下旨重赏乌斯藏都护府及参战各部,阵亡藏兵亦按靖军标准优恤。此战,不仅平定了西羌,更用实实在在的战功和赏赐,将乌斯藏与帝国的利益牢牢捆绑在一起,高原屏障,愈发稳固。
然而,西北的镇北王麴智盛,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