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繇,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技术。“至于容貌,假发、胡须、皱纹的勾勒,以及姿态的模仿,对于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并非难事。我以此法,分身为二,一人是经验丰富、深居简出的老医师姜伯繇,一人是年轻力壮、行走坊间的徒弟鲁子尧。如此一来,不仅行动更为便利,打探消息的渠道更广,更重要的是,多了一层身份的掩护。即便一方引起怀疑,另一方也能暂时安全,甚至可以利用这种双重身份,制造不在场证明,或者……像现在这样,布下更复杂的局。”
他顿了顿,看着彻底石化了的司空尚,淡淡地问道:“现在,你再仔细想想,我‘师徒’二人,可曾真正需要同时出现?那些所谓的‘同时出现’的传言,是否都经不起仔细推敲?比如,有人看到‘姜伯繇’在屋内,而‘鲁子尧’从外面归来,这中间,是否总有短暂的时间差,足以让我完成快速的换装?”
司空尚呆立当场,脑海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回忆着所有关于这对师徒的情报碎片,试图找出一个确凿的反例,却绝望地发现,竟然一个都找不到!每一次,不是“姜伯繇”刚走,“鲁子尧”就来了,就是“鲁子尧”在外行医,“姜伯繇”在屋内休息……所有的一切,此刻串联起来,都指向那个唯一却令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根本就没有什么师徒!
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个他苦苦搜寻、视为心腹大患的敌国大谍姜伯繇,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另一种身份活动着!而他,还自以为高明地布下陷阱,想要引诱这个“姜伯繇”出来!
巨大的讽刺和挫败感,如同最冰冷的海水,将司空尚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而唯一的观众,早已看穿了一切,并在幕后操纵着整个剧本。他不仅输了这场谍战,更在智商和谋略上,被对方碾压得体无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