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于寂静。
陈永年又等待了许久,直到确定正房内再无任何动静,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晨光,他才敢尝试活动一下早已僵硬麻木的四肢。他扶着墙壁,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站起身,每一步都轻如羽毛落地,生怕惊扰了这黎明前最后的宁静,或者说,惊醒了那个刚刚睡下的“恶魔”。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了东厢房,反手轻轻闩上门栓,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他瘫坐在床沿,望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天色,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后怕和虚脱。睡意早已荡然无存,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天亮了,必须立刻离开!必须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安然无恙地、不引起任何怀疑地,逃离这个魔窟!
如何开口?如何表现才能不露破绽?王寡妇是否会轻易放他走?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让他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这个黎明,对他而言,注定充满了未知的凶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