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一旁低声交谈,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赵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最后的恳求。
为首的老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赵先生,赵女士,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也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治疗方案,但小婉的身体就像突然‘罢工’了一样,各项机能都在快速衰竭… 我们实在找不到原因,只能尽力维持…”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赵母的心理防线,她捂住嘴,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杨穿过走廊,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喘着气问道:“赵阿姨,赵叔叔,小婉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苏杨赶来,赵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踉跄着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哽咽:“你是苏先生?苏先生,您可算来了… 小婉她… 她还在里面抢救,医生说… 说没希望了…”
苏杨朝着病房的方向望去,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护士正推着仪器来回奔走,医生在病床前快速地说着什么,监护仪发出 “滴滴” 的警报声,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的重锤。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立刻开启了气运之眼 ——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心头瞬间被寒意包裹。
病床上的赵小婉静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分别连接着心电监护仪、呼吸机和输液架。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薄的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窝深深凹陷下去,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而她头顶的气运之云,更是惨淡得令人心惊:上次见面时,那丝代表生机的绿色虽然稀薄,却还在顽强地闪烁,可现在,那点绿色几乎已经完全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黑。
浓郁的病气如同翻滚的墨汁,死死包裹着她的气运核心,甚至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层灰蒙蒙的死气罩。更让苏杨心惊的是,那丝原本只是附着在气运边缘的灰白色死气,此刻已经像藤蔓般缠绕住她的整个身躯,细密的 “根须” 甚至已经探到了心脏的位置,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回天乏术。
“这不可能……” 苏杨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赵小婉患的是先天心脏疾病,生机本就比常人衰弱,可就算病情恶化,也绝不会如此迅猛。正常的病气是 “耗损” 式的,会随着身体的衰败逐渐加重,可眼前的病气,却带着一种 “主动进攻” 的态势,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强行抽取她的生机。
苏杨立刻收敛心神,盘膝坐在走廊的地板上,运转柳芸教给他的凝神法门 —— 观想北极星的星光汇入眉心,呼吸之间默念 “聚”“凝” 二字,将分散的精神力全部凝聚成一束,如同探照灯般穿透病房的墙壁,仔细感知那团灰黑色病气中的每一丝细节。
这一次,在凝练精神力的加持下,他终于发现了之前忽略的异常 ——
在那团灰黑色病气的核心深处,隐藏着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透明的暗紫色气息。这丝气息与赵小婉自身的病气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如同墨汁里掺了一点毒酒,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察觉。但苏杨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丝气息带着一种极其阴毒的特性,像是附骨之疽:一边缓慢地腐蚀着赵小婉本就脆弱的经脉气运,一边贪婪地吸收着她散逸的生命能量,然后将这些能量转化为更浓郁的病气,加速她的衰败。
“是邪术!” 苏杨的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手脚冰凉得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这不是简单的疾病,而是有人在暗中对赵小婉下了阴手!这种邪术极其阴毒,效果缓慢而隐蔽,不会立刻致命,反而会让人误以为是病情自然恶化,等到察觉时,往往已经回天乏术。从病气的浓郁程度来看,这邪术至少已经施行了半个月,只是之前被他注入的祥和之气暂时压制住了,现在祥和之气耗尽,邪术的效果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