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力。
与此同时,苏杨的气运之眼已提升到了最高警戒状态。他盘膝坐在静室的蒲团上,双目微闭,神识却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来,穿透听雨阁的防御光罩,覆盖了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在他的 “视野” 中,整座城市的气运如同一条奔腾的长河,金色的主脉清澈浩荡,滋养着城中的生灵;支流则或明或暗,缠绕着各色光晕 —— 代表商业的蓝色、代表权贵的紫色、代表普通人的灰白色,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生动的气运图谱。
而此刻,这幅图谱上,正悄然出现几股不和谐的 “污流”。
西北方向,一股灰黑色的气运如同扭曲的阴影,沿着城市的排污管道缓慢蔓延。这股气运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气和腐臭味,边缘还缠绕着细碎的诅咒符文,每移动一寸,周围的灰白色气运便会被污染成灰黑色。“东南亚的降头师。” 苏杨心中了然,这种以尸油、骨粉为媒介的诅咒之力,正是降头术的典型特征。他能 “看” 到,这股气运的源头在城西的废弃屠宰场,五个穿着傣锦服饰的身影正围坐在一个血红色的法阵中,嘴里念念有词,法阵中央摆放着一个稻草人,上面插满了银针,稻草人的胸口贴着一张写有 “苏杨” 二字的黄纸。
西南方向,一股暗紫色的气运如同蠕动的毒虫,潜伏在城市的老旧教堂里。这股气运带着强烈的邪恶气息,隐隐能看到无数痛苦的灵魂虚影在其中挣扎,还有黑色的触手状能量从气运中延伸出来,悄悄缠绕向周围的居民楼。“西方的黑巫师。” 苏杨眼神一冷,黑巫师擅长掠夺生魂、炼制邪器,手段比降头师更加阴毒。他 “看” 到,三个高鼻梁的外国人正在教堂的地下室里进行仪式,他们将新鲜的血液倒入一个刻满符文的银盆中,血液蒸腾起的雾气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蝙蝠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
东南方向,一股惨白色的气运带着异域邪神特有的亵渎感,盘踞在城南的北冥家老宅附近。这股气运极其隐蔽,若不是苏杨的气运之眼已提升到极致,根本无法察觉。气运中蕴含着一种不属于此界的诡异力量,仿佛能扭曲现实,让周围的空间都变得粘稠起来。“应该是雇佣的杀手组织,还带着特殊的诅咒手段。” 苏杨暗自思索,这股气运的持有者极其擅长隐藏,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在老宅的阴影里,手中拿着造型奇特的武器,武器表面闪烁着惨白色的光芒,显然淬了特殊的毒素或诅咒。
“东南亚的降头师、西方的黑巫师、专业的杀手组织… 北冥家这次的手笔确实不小,倒是真看得起我。” 苏杨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灯光璀璨的都市在他眼中,已变成了一幅布满危机的气运图谱。那些污浊的气运如同毒蛇般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但他并未有丝毫慌乱。这些外来者的手段看似诡异,本质上却都是运用负面能量和诅咒之力的旁门左道,在他的气运之眼面前,其核心弱点暴露无遗。降头术依赖媒介,只要毁掉稻草人,诅咒便会反噬;黑巫师的力量源于生魂,只要驱散银盆中的血液雾气,仪式便会失败;杀手组织的诅咒武器虽厉害,却挡不住精纯的气运之力净化。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将北冥家及其党羽一网打尽的契机。现在动手清除这些外来者,只会打草惊蛇,让北冥家隐藏得更深。他要等,等这些牛鬼蛇神都冒出头来,等北冥家自以为布置周全,发动总攻的那一刻。到时候,他不仅要击溃这些外来者,还要顺藤摸瓜,彻底挖出北冥家隐藏的核心势力,打断他们的脊梁,让所有暗中窥伺的势力都明白,得罪他苏杨的下场。
“苏杨。” 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柳芸走了进来。她今日没有穿平日里的旗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曼妙而矫健的身材。长发被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腰间别着一把古朴的短刀,正是她家族传承的法器 “青霜刃”。往日里温婉的神色此刻被凝重取代,眉宇间带着一丝警惕。
“我刚从店里回来,一路上感觉到好几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