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赵戎过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方清昼接过,说了声“谢谢”。
季和:“那她为什么现在出现了问题?”
“我不知道。这个项目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叫停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在没有外部第三人的介入下,她不可能会第二次改变对自我的认知。至于这个人是谁,修改她记忆的目的是什么,我无法确认。”方清昼见她把话题推进到下一阶段,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追问:“沈知阳做了什么?”
方清昼总是在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反向从警方这里套取信息。
季和起初以为她是故意的,因为她见过不少所谓的精英人士,出场带着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气息,认为自己杜撰的谎言精湛得足以瞒天过海,轻蔑地看待警察。
不过目前看来方清昼不是。她只是更相信自己的效率,希望双方可以互摊明牌,以便减少繁冗的问询。
季和的态度适当地放宽,给她看了张图片:“这是沈知阳自己在酒店写下的纸条。”
上面记录着一段行程提醒:
——手机付款时间为早晨9点21分,申请查看酒店监控,单人入住,期间应答正常。随身携带一件行李。手部伤口有做简单处理,无发炎感染迹象,检查身体其它部位,疑似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次日凌晨00点32分醒,房间镜子被打破。相关记忆全部缺失。暂定:1、报警(待观察),2、联系三夭(未有重要情报前不作建议)。
——8月24日
方清昼扫过一眼,直截了当地道:“你们把她关在分局没有用,今天送她回酒店。我帮你们撬动她的认知。”
“什么?”赵戎大声叫道,“你知道她是一起凶杀案的嫌疑人吗?怎么可能放她回酒店!”
方清昼的讲述总是平静,不带有威逼或是压迫的观感,却有股让人信服的重量:“你们没有别的办法。昨天她在酒店照到镜子,发现自己是沈知阳,打碎镜子后一觉醒来,恢复了方清昼的认知。今天就算你费劲口舌,给她强调再多遍她的身份,过了明天,她还是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季和将信将疑地问:“那如果我坚持并重复呢?可以通过不断的强调来扭正她的认知吗?”
方清昼抬眸,很淡地看了她一眼:“人不是一台可以反复重启的电脑,警官。机器坏了可以修理,而人在绝望的时候,是会自杀的。她不是必须接受你们的安排,她有一键结束的选择。何况虚构的人生本身就是脆弱的,你的强势和粗暴在她面前起不到正面的作用。”
季和还在思考她那个眼神的意义。
方清昼又说:“来的路上我有查过,抓获吕坚承的时候,警方特意找了个漂亮、有亲和力的女警去接沈知阳出来。她是你当年亲手从地下室里抱出来的,你应该也不希望她在好不容易走出当年的困境之后,又在自己的推动下走上另一条绝路。”
赵戎闻言瞠目结舌。
“亲和”,跟“季和”,除了中文字体意义上的相似,难道还有别的能关联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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