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受到外部的干扰。既然科技无法满足,他采取了更极端的手段。”方清昼说着思路逐渐明晰,“在此之前,所有的叙述都是梁益正的视角,对于许远或者严见远,没有人给过他真相。他在补足。警方如果不能更快速地还原出真相,他会自己构建引导偏向自我的视角。就跟现在网络上沸反盈天的舆论一样。”
季和杂絮纷沉:“正义的审判啊……”
她手臂被蚊虫叮咬得一阵瘙痒,这才察觉过来,站起身拍了拍裤腿。
“方清昼。”季和侧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挥赶着周身看不清的飞虫,问,“你认为谁是异常?谁是正义?”
“我不知道。”方清昼如实说,“我不知道,一个抛弃了公理和道德,依靠知识凌驾于律法和秩序之后的人,是不是理所应当。一个基于情理,踩踏了规则红线还不知悔改的人,是不是又是罪有应得。所以不少人说我有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无法对受害者表以绝对的怜悯。”
季和难得失语,好半晌才道:“热心市民,你的最后一句话是段有危险偏向的言论。”
“可能吧。”方清昼习以为常,想了想还是多说一句,“不过我不是傲慢。我只是无法弄懂善恶的界限,不明确对错的标准,所以认为自己不具备评价他人的资格,也不配自以为是地替别人感同身受。”
季和说:“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周随容的遭遇,无条件站在严见远的对立面。”
方清昼闻言,偏头望向周随容的方向,季和跟着看过去。
周随容就倚靠在厨房的窗台上等待,看姿势在朝这边张望,他无聊地沿着墙根走了两步,又回到原位,两手抱胸,静止定格下来。
警员打着手电从屋内经过,防盗窗的不锈钢防护栏在光芒的拉扯下投出条条框框的影子,投在周随容的身上,犹如一个封闭的牢笼。
季和内心涌起一股冲动,促使她问了出来:“方清昼,你会不会后悔当初告诉我周随容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向我透露,周随容才是第一个受害人,我不会想到去追查他的过去。又或者,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别的刑警可能不会跟我一样,寻根究底,还步步紧逼。”
方清昼不错眼地看向她,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波无澜的表情。眼睛深得像海,又静得像湖泊,在幽沉沉的夜里,漾着如水的灯火。
“嗯……”季和跟她对视了会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手指顶开兜里的烟盒,要抽出来时回忆起自己还在现场,空虚地收回手,收回前言,“没什么。熬夜熬糊涂了。”
方清昼早在告知她答案的时候,就该有过最糟糕的预测。
方清昼朝那边挥了挥手,周随容看见了,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佯装不在意地道:“悄悄话说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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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说:“嗯,说你坏话。”
“你说我坏话还需要背着我啊?”周随容表情夸张地道,“不得了,我现在地位这么高?”
他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块饼干,撕开喂到方清昼嘴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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