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让他做助纣为虐这样的事啊。
话锋一转,张飞却又挠起了头,为难道:「可这传国玉玺,俺要是不献给兄长,那又该咋处置?」
边哲也不给解决方案,只问道:「这传国玉玺,翼德将军你可有给旁人看过,或者跟谁说过?」
张飞摇了摇头,不假思索道:「这等宝物,俺当然不可能逢人便讲,除了军师你之外,俺谁都没讲过,更不可能给人看过。」
边哲心中有了底,遂道:「既然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翼德将军又何必急于此时就将玉玺献于主公?」
「主公既不知此物存在,又怎会将其送往长安?」
「待将来主公扫除奸逆,澄清四海之时,翼德将军你再——」
边哲点到为止,只循循善诱,却不明言。
张飞愣了一会,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军师所言极是,俺懂啦,俺明白该做啦。」
边哲松了口气。
老刘身为汉室皇族,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若是拿到传国玉玺而不进献,必成众矢之地,有损于声名。
若是献于天子,等于将传国玉玺给了李郭二贼。
何况,这等象徵天命所归之物,边哲又怎可能让老刘拱手送出。
锦上添花那也是花呀——
最两全其美的方案,自然是由张飞保存,暂不声张,待将来时机成熟再献归老刘不迟。
「翼德,玄龄!」
二人刚刚商定,门外响起老刘的声音,堂门已被推开。
边哲忙向张飞使了个眼色。
张飞会意,匆忙将木盒拿起,揣在了怀中。
「翼德啊,收复盱眙,首功非你莫属!」
老刘也没发觉异常,大笑上前,欣慰的重重一拍张飞肩膀。
「兄——兄长言重了——要说首功,也是军师神机妙算,才当是首——首功,俺,俺——」
张飞作贼心虚,一时吱吱唔唔起来。
刘备面露一丝奇色,心想自家义弟今天有点反常,若是搁在平时,早就洋洋得意的嚷嚷着邀功,现下却谦虚了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
「主公,袁术遭此大败,已是元气大伤,一年半载间当无力再犯我徐州。」
「现下盱眙收复,徐州南大门已锁上,孙策曹操也渡江二虎相争,我南面威胁已暂消。」
「事不宜迟,咱们当尽快提兵北归才是,至少等回到下邳,再补这庆功酒不迟。
边哲及时转移话题,亦将目光引回了眼前正题。
刘备遂不再关心张飞的异常,点头道:「玄龄言之有理,云长为吕袁二敌合击,所受压力不小,确当速速回师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