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僵在马上,神情凝结成冰。
适才对满宠的藐视之言,放出的最后警告,现下变成了回旋标,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羞愧,愤怒,困惑——一股脑的冲上了头顶。
「边哲,边哲,又是你这奸诈狗贼麽,可恨,可恨啊~~」
曹昂脸色憋到发紫,口中咬牙切齿欲碎。
城头上。
满宠听到了袁军信使之言,亦看到了东岸刘备的主力大军身影。
眼珠转了一转,瞬息间想明白了其中玄机。
「难怪主公迟迟未发兵来救范县,原来竟是布下了这声东击西之计,此必边军师手笔也——」
「好手笔,好计策!」
满宠啧啧大赞,尔后哈哈一笑,手指曹昂道:「曹子修,我主用兵如神,我们边军师神机妙算,你父且尚不是对手,何况是你。」
「我主大军已至,你与袁熙败局已定,还不速速滚回河北,保得你一条性命!」
曹昂恼羞成怒,作势便要下令攻城。
程昱却急是拦住,沉声道:「子修公子息怒,现下万不是因怒行事之时,务必要冷静。」
「刘备虽来的突然,可毕竟为瓠子河所阻,那袁显奕虽应战仓促,未必不能半渡击之。」
「局面还在我们掌握之中,待袁显奕击退刘备,我们再从容攻城不迟!」
曹昂满腔狂怒,硬是给程昱压了下来。
略作权衡后,曹昂狠狠瞪了城头满宠一眼,不甘心的喝道:「传吾之命,全军暂缓攻城!」
当下,曹昂便列阵于范县城前,不敢攻城,只能坐等袁刘一战结果——
瓠子河上。
新降的蒋钦,正率千馀兵马,乘坐事先扎好的木筏,向着对岸驰去。
身后河面上,数以万计的刘军,数不清的木筏,正铺天盖地渡河。
「吾才降主公未久,主公便敢用我做先锋,这般胸襟气量,当真有高祖之风」
「蒋钦啊蒋钦,今日一战,你必当死战以报主公的信任才是——」
蒋钦心中暗暗发誓,手中大刀已然握紧。
瓠子河不宽,转眼间离岸已不过二十馀步。
此时袁军已仓促赶到,正于岸边三十馀步处结阵。
袁军并没有直抵岸滩结阵,而是选在了离岸二三十步距离,其战术意图已再明显不过:
放他们登岸,趁他们立足未稳,大军冲辗而上,将他们赶下河去。
这是半渡而击之的战法。
蒋钦看穿袁军意图,紧攥枪柄的手心不禁浸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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