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岂非正中刘备下怀?」
吕布眼神一凛,冲脑的怒火冷却了三分。
宋宪却跳了起来,冷声道:「公台先生说城中流言,乃是刘备的离间计,可我细作回报,确有甄氏车队,运送了大批钱粮入苍亭,这总归是事实了吧。」
「公台先生倒是给我们解释一下,袁本初此举若不是为向刘备言和,又是为了什麽?」
陈宫语塞。
宋宪的质疑,他没法解释。
你袁绍都要撤出充州了,理应将苍亭的兵马钱粮,都调回北岸才是。
现下你却反其道而行,往苍亭调运钱粮,这合理吗?
且这些钱粮不是官粮,而是由甄氏所出。
如此铁证,与袁绍欲放弃吕布的流言,正好形成了完美闭环。
陈宫无从解释,只得劝说道:「温侯,袁公此举虽是可疑,却并未有定论。」
「宫想以袁公之雄才大略,应该不会做出这等昏聩短视之决断。」
「还请温侯冷静,咱们还是先——」
吕布却已不耐烦,摆手打断陈宫,厉声道:「若等到真有定论,恐怕顿丘的粮草,早已被袁老贼调走,吾一粒米也休想抢到。」
「吾岂能将身家性命,全都押在那老贼不昏聩上?」
「吾意已决,今晚就动身偷渡黄河,袭取顿丘,夺了老贼粮草!」
眼见吕布决断如铁,陈宫找不到充足理由,只能默然不语。
高顺叹了口气,却道:「温侯,形势到了这般地步,我们与袁绍反目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就算抢了顿丘粮草,也不过三万斛而已,最多支持一两个月。」
「彼时粮尽,我们又无袁绍施以援手,当如何是好?」
吕布一愣。
沉默良久后,无奈的一摆手:「事到如今,谁还管得了两个月之后的事,眼下先填饱肚子再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顺亦默然。
决断已下,吕布遂与诸将,商议起偷袭袁绍,抢夺粮草细节。
陈宫却无暇参与,目光望向了东阿方向,眼神中渐渐掠起些许不易觉察的悔色。
「没想到,曹操袁术不是刘玄德对手便罢,现下连袁绍也为其所败。」
「这刘玄德自得边哲,便如潜龙出渊,冲天之势无人可挡。」
「倘使当初我早知,近在咫尺的沛县,竟蛰伏着一条真龙的话,我就该——」
一声暗含悔意的叹息声,悄然响起。
苍亭。
「袁绍可是天下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