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盯着掌心的冰晶出神——晶面倒映着山脚药田，几个赵家年轻人正笨拙地学锄地，灵气却比在祖地修炼时更浑厚。
“成。”他推倒牌墙，“明日派二十人来...但若三年内出不了元婴...”
“赔你条灵脉！”我甩出最后一张牌，“胡了！”
赵羽消失时，满桌麻将牌冻成冰雕。玄云子慢悠悠品茶：“丫头，你可知赵家最厉害的...是冰系术法？”
我望着山脚下开始融化的霜痕轻笑：“正好...给大棚降温省电费。”
月出东山时，新来的赵家弟子正在药田里手忙脚乱地施肥。
而百里外，王家库房的灵草一夜枯死——正是霜冻的痕迹。
王家书房里，百年沉香烧出焦糊味。王老爷子一脚踹翻炼丹炉，炉灰溅了满墙血书符咒。
“谁干的！”他掐着库管脖子嘶吼，“三千斤灵参...全成黑炭了！”
管家瘫在地上发抖：“昨夜...库房结了三尺冰...”
窗外突然传来鹤唳。
王老爷子扑到窗边，只见月下有人御剑掠过，霜华在屋檐留下寸深刻痕——正是赵家绝学“寒梅印”。
“赵羽...”他指甲抠裂窗框，“百年闭关...竟练成了冰魄诀！”
长子王莽冲进来：“父亲！姜家刚传讯...他们家药田也遭霜冻了！”
太师椅“咔嚓”裂开。王老爷子盯着族谱上被红笔圈出的名字——百年前，正是他带人血洗赵家药谷。
“还...”他突然揪住儿子衣领，“把抢来的药田...全还回去！”
“现在还顶屁用！”王莽甩开他，“赵羽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废了姜家长老！”
祖祠方向突然传来碎裂声。族人连滚带爬来报：“老祖宗！祠堂...祠堂的命牌碎了一半！”
王老爷子冲进祖祠时，只见历代牌位覆满白霜。最中央的太祖灵位裂开蛛网纹，裂缝里渗出血色冰渣。
“寒毒攻心...”他瘫坐在蒲团上，“赵羽这是要...灭族啊。”
黎明时分，探子发来密报。手机视频里，赵家子弟正在桃花村种地，有个少年随手撒把种子，地里瞬间冒出冰晶似的嫩芽。
“玄云子...江晚柠...”王老爷子碾碎手机，“赵羽搭上这两人...天要亡我王家！”
“父亲！”王莽突然跪下，“我们去求饶吧！把祖传丹方献出去...”
“蠢货！”砚台砸中他额头，“赵羽要的是命！不是丹方！”
日上三竿时，王家库房最后一批灵植化作黑水。王老爷子望着蒸发的药汁，忽然狂笑：“备车...去桃花村。”
“父亲！你疯了？”
“没疯。”他擦掉嘴角血沫，“去给赵羽...当药农。”
正午骄阳下，王家车队驶向桃花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