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越野车的引擎声。云初突然抓过酒精棉猛擦手,力道大得皮肤发红:“器械清单我核对了三遍...灵植萃取液也准备好了...”
我掀开无菌布,露出整套金针:“鬼门十三针...今天教你用灵力控血。”
手术门被推开时,云初突然深吸一口气。
她指尖泛起淡青光晕,第一根针稳稳扎进模拟人偶的穴位。
“还行。”我扔给她手术帽,“记住...你救的不是英雄,是条人命。”
云初的后背已经湿了大半!
轮椅碾过防滑地胶发出沙沙声,陈首长被推进门时,勋章在晨光下晃眼,枯瘦的手却死死抓着扶手。
“江老板...”他声音像破风箱,“三十年了...这铁疙瘩闹得我睡不着觉。”
我蹲下身平视他:“首长,得先做个灵能扫描。”
云初推来仪器时手在抖,探头差点砸到首长膝盖。
陈首长反而笑了:“丫头...你爷爷当年给我取子弹时,手稳得像钳工。”
扫描屏亮起瞬间,整个医疗中心静默。弹片紧贴着肺动脉,周围组织已经钙化,像老树根缠着生锈的钉子。
“能用鬼门十三针。”我放大血管图,“但得先调理心肺功能...”
陈首长突然咳嗽,痰里带血丝。云初下意识递纸巾,被他摆手推开:“小伤...淮海战役那会儿...”
“首长!”云初突然打断,“您得住院观察三天!”
老将军愣住,继而大笑:“好!云家丫头有魄力!”
轮椅推进病房时,陈首长突然拽住我袖口:“江老板...实话告诉我...成功率多少?”
“七成。”我指向窗外药田,“加上灵植辅助...能到八成半。”
他沉默片刻,摘下一枚勋章塞进我手心:“赢了...给你请功。输了...别告诉我老伴。”
午后,云初在病房外猛啃指甲。我拍她后脑勺:“慌什么?你爷爷当年用绣花针取过弹片!”
“可那是...”她声音发颤,“开国将军啊!”
“将军也是人。”我塞给她针灸包,“记住...医者眼里只有患者。”
暮色中,陈首长在病床上熟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