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西装裤,料子笔挺,线条干净利落,一点多余的花哨都没有。
她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露出一张明艳又大气的脸。
她的好看是带刺儿的那种,像开了刃的刀,又亮又扎眼。
她连句客套寒暄都没有,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马上就盯住了柜台上的青花瓷瓶。
她高跟鞋踩在旧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江小姐。”她开口,声音清亮,没什么温度,但自带一股压人的劲儿,“久闻大名了。”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心里却在快速掂量。这位司徒家的当家人,比我想的还要年轻,做事也更……直接。
她没像一般买古董的人那样先看东西,反而把目光转到我脸上,眼里居然有点……像是欣赏的意思?
“我更佩服的,是江小姐你在北山和周边村子做的事。”她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清楚,
“你上次卖瓶子的钱,一大半拿来修路,剩下的建了小学和医疗站。这年头,这么干的人不多了。”
我心里动了一下。她查过我,而且查得挺细。
这不奇怪,以司徒家的本事,想摸我的底很容易。
但她特意提这个,是卖好?还是另一种敲打?
“司徒小姐消息真灵通。”我脸上没什么变化,笑了笑,“钱这东西,花对地方才有价值。”
司徒澜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好像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她重新看向那个瓷瓶,但这次眼神不一样了,不光是欣赏,更像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开门见山:“这个瓶子,我要了。一亿,现在就能转账。”
就算我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高得离谱的价码惊了一下。
旁边的老陈和刘老板更是直接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我注意到,她报完价之后,并没急着等我回话。
“不过,江小姐,在成交之前,我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确保只有我们俩能听见,
“这事关系到我们司徒家的根本,也关系到我爷爷的命。”
“我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然绝不会开这个口。”
我收起脸上随意的表情,正经起来:“司徒小姐你说。”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难题能让这位有钱有势的世家大小姐,需要找我这个“乡下人”帮忙。
司徒澜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爷爷,司徒宴,三个月前得了重病,请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家里动用了所有关系,找遍了能人异士,都没用。”
“直到十来天前,一位隐居的高人费尽心力卜算,指出唯一的一线生机——只有会‘天罡十六针’这门绝技的人,才能救我爷爷。”
她说到这里,目光紧紧锁住我:“而那位高人指出会这门绝技的人,就是你,江晚柠,江小姐。”
天罡十六针?!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我只在救秦老时用过一次!
司徒家居然能查到这地步?那位“高人”又是什么来头?
司徒澜看出我的震惊,接着说:“我知道这个请求非常冒昧,也明白‘天罡十六针’意味着什么。”
“我司徒澜在这里保证,只要江小姐你肯出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司徒家都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以后只要你需要,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司徒家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不敢当。”我迅速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盘算。
司徒宴……这名字我好像在哪本很老的医书里看见过,是个传奇人物。
我救他,肯定会被彻底拉进司徒家这个深不见底的圈子,是福是祸不好说。
但反过来看,能和这种古老家族搭上线,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