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也赶紧说:“公主府上用度要是缺什么,臣马上调拨过去。”
“行,你们去办吧。”刘彻摆摆手。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两本书,语气深沉:“强国富民、稳定江山不是一天就能干成的事,得慢慢来。但家里人,也得照顾好。”
“你们先回去吧,好好看看这书,等我回来,咱们再仔细商量。”
“臣等告退。”韩安国和桑弘羊抱着那两本“神仙攻略”,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们明白,陛下这既是为了姐姐,可能也是想暂时躲开宫里的烦心事,清静一下,好好琢磨琢磨书里的大道理。
书房里就剩下刘彻一个人。他摸着光滑的书皮,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平阳公主府。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就停在了平阳公主府的大门口。
刘彻也没摆什么皇帝排场,就带了几个贴身侍卫,轻车简从地来了。
公主府里的下人一看是皇帝来了,慌得赶紧要进去通报,刘彻摆摆手制止了:“别嚷嚷,朕就是来看看皇姐,不用惊动她。” 他自己熟门熟路地就往后院走。
平阳公主没在屋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院花园的凉亭里,手里无意识地捻着一朵刚摘的花,眼神有点放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整个人看起来清减了不少,脸上没什么血色,带着一种淡淡的倦意。
刘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院子角落的马厩旁边,一个穿着普通骑奴衣服的年轻汉子,正在认真地给一匹高头大马刷毛、添草料。
那汉子看着年纪不大,但眉眼间有股子英气,干活儿利索,眼神沉稳,一看就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下人。
刘彻认得他,是给姐姐赶车的骑奴,叫卫青。
刘彻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晚在村里大家开的玩笑,没想到还真有点苗头?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平阳公主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姐。”他轻声叫了一句。
平阳公主这才回过神,看到是刘彻,脸上满是惊讶:“彻儿?你怎么这个时辰跑来了?今天不用上朝吗?” 她赶紧收起脸上那点落寞,强打起精神。
“想你了,就来看看。”刘彻笑了笑,自己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
“宫里的事忙不完,偶尔偷个懒也无妨。倒是你,整天闷在府里,也不说进宫去看看我,还得我亲自跑来。”
平阳公主勉强笑了笑:“我挺好的,就是懒得动。你是一国之君,操心国家大事要紧,不用总惦记我。”
“你是我姐,我不惦记你惦记谁?”刘彻看着姐姐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有点发酸。
他顿了顿,用下巴朝马厩那边努了努,压低声音,开玩笑地说:“姐,那个喂马的……就是叫卫青的那个骑奴吧?我看他干活挺踏实,人看着也精神。你……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
平阳公主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差点打翻手里的茶杯:“彻儿!你胡说什么呢!越说越没边了!他……他就是个下人!”
“下人怎么了?”刘彻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姐,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虚头巴脑的门第之见了?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看他,虽然现在是个骑奴,但那身板,那气度,是块当将军的料!我可听说了,他骑马射箭的本事很不赖。”
他凑近些,声音更低了,带着十足的诚意:“姐,我是你亲弟弟,我只希望你能过得高兴,找个真心对你好、你也看得上的人。你要是真觉得他行,就别顾虑那么多。”
“母后那边……还有那些闲言碎语,有我呢!我帮你挡着!保证没人敢说三道四!”
平阳公主被弟弟这番贴心的话说得心乱如麻,脸更红了,心跳得厉害。
她确是会注意到这个沉默寡言却做事认真的年轻人,但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