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随我来。”
说完,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转身,朝着东厢房走去。司徒澜冲我和夙夜离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优雅地跟了上去。
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东厢房门口,心里为凌雪寒捏了把汗,又忍不住想笑。澜姐这攻势,也太猛了!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受伤的夙夜离。
夙夜离看着东厢房关上的门,转头看我,眼神灼热,带着诱哄:“晚柠,你看……他们都去‘探讨茶道’了。长夜漫漫,你一个人回去也无聊,不如……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我?”
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装出一副可怜相,“伤员需要人照顾嘛……我保证,就安安静静地待着,绝对不乱来。”
可他那双凤眼里闪烁的光芒,分明写着“不老实”。
我脸一热,瞪了他一眼:“受伤了还不安分?想死啊你!”
“就是因为受伤了,才需要人陪着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嘛。”
夙夜离凑近些,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就聊聊天,什么都不干。我发誓!”
他举起没受伤的手,做发誓状,眼神却依旧勾人。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又想到他刚才确实受了伤,再说,回去也是一个人,留下看看澜姐那边什么情况也挺有意思。
“行吧。”我故作勉强地答应,“就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不过说好了,就聊天!你敢乱动,小心我让你另一只手也挂彩!”
夙夜离顿时眉开眼笑,像只偷到腥的猫:“放心!我夙夜离向来说话算话!”
他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向他的房间,“来来来,我屋里有好茶,咱们边喝边聊!”
走进夙夜离的房间,房间布置得倒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冷硬,反而颇为雅致,点着淡淡的安神香。
我们俩在窗边的榻上坐下,他真的只是泡了茶,然后……就真的开始“聊天”。
从江湖趣闻到各地风土,他见识广博,言辞风趣,倒也不那么无趣了!
凌雪寒的房间在东厢,推开房门,一股淡雅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房间布置得极其简洁,甚至有些空旷。一床、一桌、一椅、一个书架,再无多余陈设。
床铺是素净的月白色,桌椅是未经雕饰的原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竹简和帛书。
整个房间纤尘不染,光线透过半开的窗,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里不像一个居所,更像一个苦修者的静室,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司徒澜走进来,目光在室内扫过,心中暗叹:果然是人如其名,清冷到了骨子里。
凌雪寒似乎有些局促,他站在门边,指了指唯一的那张椅子:“司徒姑娘……请坐。”
他自己则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仿佛不知该如何招待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司徒澜却没有坐椅子,她径自走到桌边,从随身的储物法器里取出一小壶琥珀色的“暖情酿”和两个白玉杯。
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凌雪寒,自己则倚坐在了那张铺着素色锦褥的床沿上,姿态慵懒。
“凌公子,不必拘谨。”她晃动着杯中酒液,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尝尝这酒,我自己酿的,暖身。”
凌雪寒迟疑了一下,接过酒杯,指尖触碰到她微温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依言抿了一口,酒液温润,带着花果香气,驱散了房间的清寒!
“好酒。”他低声道。
司徒澜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心中觉得有趣,又喝了一口酒,才慢悠悠地开口:
“凌公子,我观你心性澄澈,不染尘埃,想必……从未尝过情爱滋味,更不知男女之事的美妙吧?”
凌雪寒听到她的问题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白玉般的脸颊上迅速染上一层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