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饶命啊!看在我为寒月城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都是孟子君!都是她指使我的!我是被迫的啊!”
凌风厌恶地一脚将他踹开,仿佛踢开一堆垃圾:“效力?你效的是哪门子力?效的是如何挖空寒月城墙角,如何攀附权贵,如何残害忠良吗?夙玉清,你罪该万死!”
他将那份和离书狠狠拍在夙玉清面前,又将蘸饱了墨的笔扔到他手边,厉声道:“签字!画押!别逼我动手!”
夙玉清看着那冰冷的笔锋,又看看凌风杀意凛然的眼神,知道大势已去。
他颤抖着伸出如同筛糠的手,捡起笔,在和离书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凌风冷漠地收起和离书,检查无误,这才对另外两名执法弟子示意:“城主有令,夙玉清罪大恶极,但念在昔日情分,留他一条狗命!废其武功,逐出寒月城!永世不得踏入半步!”
“不——!”夙玉清发出绝望的嘶吼!
那两名执法弟子面无表情地上前,一人一边按住疯狂挣扎的夙玉清,另一人运指如风,精准狠辣地连点他周身几处大穴!
只听夙玉清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般软倒在地!
剧烈的痛苦,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凌风冷冷地看着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的夙玉清,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扔出去!别脏了寒月城的地!”
两名执法弟子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夙玉清拖出了书房,最终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寒月城巍峨的城门之外!
寒月城巍峨的城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沉重的声响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断绝了夙玉清所有的希望。
完了……全完了……苦心经营半生,攀附权贵,汲汲营营,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武功被废,身败名裂,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出寒月城!
他恨!恨凌霄翻脸无情!恨凌风下手狠辣!更恨那个在暗中将他逼入绝境的未知对手!
就在他意识模糊,几乎要被痛苦吞噬之际,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双做工精致的玄色锦靴,映入他模糊的视线。
夙玉清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顺着锦靴往上看。
月光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正是星月楼楼主,玄墨池。
“哟,这不是夙大老爷吗?”玄墨池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阴冷,
“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这冰冷的地上?多不体面啊。”
夙玉清瞳孔骤然收缩,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索命阎罗般的年轻人!玄墨池!他怎么会在这里?!
“玄……玄墨池……”夙玉清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玄墨池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他缓缓蹲下身,与夙玉清平视,紫眸中翻涌着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滔天恨意,
“我只是路过,恰好看到夙大老爷如此狼狈,心中好奇罢了。”
“想当年,您费尽心机,攀附上寒月城的高枝,娶了凌家大小姐,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怎么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被凌霄像扔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夙玉清的心窝!
夙玉清羞愤交加,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抗,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哦,对了,”玄墨池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故作惊讶地拍了拍额头,眼中恶意更盛,
“有件有趣的事,想必夙大老爷还被蒙在鼓里吧?您那位……寄予厚望的‘好儿子’夙夜离……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