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
弯腰为他泡茶时,身体的曲线更显动人。
祁同伟一时看得入神,但很快移开目光,开口说道:“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让亮平来了,也好让你们小聚一下。”
钟小艾一边接水,一边淡然回应:“亮平从不到我单位来,我不让他来,他也不愿来。
他知道是来我这里取文件,所以不会出现。
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祁同伟何等精明,自然明白其中的意味。
为了维持体面、避免留下话柄,他转而抱怨道:“我也是难得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进京走走。
最近汉东那边形势复杂,稍有不慎,你这老学长恐怕就难见到了。”
钟小艾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顺势坐在了祁同伟的身旁。
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凛——这个举动暗示性极强。
即便是两位男性在办公室,通常也不会这样紧挨着坐在连排的会客椅上。
钟小艾这一坐,显得格外亲近。
钟小艾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开口:“真没想到,你和陈阳这对金童玉女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反而跟梁老师走到了一起。
我这位老学长,眼光还挺独到。”
她语气随意,可话里隐隐透出的意味,总让人有些不自在。
祁同伟向后靠上椅背,略带感慨地说:“我要是眼光不独到,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牢笼。
你没去过山里的司法所,你不明白。
那里比监狱还难熬。”
“权力的一点任性,落在我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听了这话,钟小艾目光落在祁同伟脸上。
他依旧英俊,只是少年意气已不在,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始终未曾熄灭的野心。
钟小艾没好气地接话:“你可真是开了个好头。”
祁同伟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着她说:“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可别在亮平面前提,他听了会多想。”
钟小艾不以为然地一笑:“多想?你也太高估他了。
每次聊到这个,他从不会想到自己,只会说你攀了梁书记的高枝。”
换作以前,祁同伟听到这话或许会生气,但现在他全然不在意。
他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转头认真看向钟小艾:
“亮平说得没错,我就是攀了高枝。
没办法,当初梁璐用前途压我,我不服,她就用权力把我压在山里。
就算我身中三枪,用英雄的方式反抗,也无济于事。”
“我妥协了。
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空谈,只有真正站在顶峰,才有资格说‘不’——而我,没有那个资格。”
再说了,没了陈阳,娶梁璐也无所谓,虽然屈辱。
但现在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可以说,我的每一步,都符合规定。
我的能力,我的经历,都达到了条件。
我的妥协,只是换来了被平等看待的资格,多么讽刺。
听到祁同伟这番话,钟小艾本想骂他无耻——凭什么我不压她,她就用权势压我?还随意开黄腔……
可不知为何,这样的祁同伟,竟有种别样的魅力。
她突然想起,在祁同伟的内部调查资料里提到,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是《天局》。
书里的主人公以自己为棋子,与天下对弈,最终胜天半子。
而祁同伟的目标,也正是胜天半子。
和这样的男人相比,侯亮平简直不值一提。
倒不是侯亮平不好,而是他身上没有祁同伟那种野心。
而这种野心,对女人来说,恰恰是最大的性张力。
特别是她这样的权贵出身。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