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各位政法同志,第一次主持这样的会议,说实话,有点紧张。
虽然以前也主持过,但那时都有育良书记坐镇,我只是照本宣科,并不算难。
如今我自己当家,虽是临时,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由我主持——这是我的荣幸。
我祁同伟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清楚,没什么架子。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不擅长说官话。
今天这个会议,我只谈两个问题:
第一,案件的复检;
第二,赃物的处理。”
听到这里,侯亮平心头一紧。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天祁同伟的举动是有意为之。
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祁同伟一时起意,或是借赃物出库单为由头虚张声势。
却没想到,祁同伟竟会如此坦率地在大会上直接提出。
相比之下,他自己的行径更显卑劣。
他仿佛感觉到陆亦可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异样。
此刻的侯亮平,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尽管这一切,或许只是他自作多情——又有谁真的在意他呢?
一个只知道装逼的反贪局长,祁同伟根本没放在眼里。
台上的人还在继续发言。
“首先说案件复检的问题。
刑事案件大家都知道,是由公安部门侦察,检察院审查起诉,法院判决,三方缺一不可。
但案件判决之后,关于减刑量刑的执行,就只由法院负责了,一般还会和监狱方面沟通。
前段时间的案件复检中,出现了一起很有代表性的案件。”
“
坐在台下的陈清泉愣了一下,赶紧反应过来,快步走上主席台。
开会前祁同伟确实提过让他发言,他以为是配合性的安排,没太在意,没想到是让他来讲案子。
这对他来说可是露脸的机会。
尽管他现在已经是中院院长,级别不低,但在现场还有高院领导在,他依然显得不够看,所以态度十分谦逊,轻手轻脚地走上台。
他猥琐的表情配上那副模样,显得贼眉鼠眼,引起一阵哄笑,连祁同伟也忍不住笑了。
不过陈院长业务水平还是有的,一开口,全场就安静下来。
“这次我院案件巡检中,发现了一起特殊案例。
一名 犯,在不到五年时间里,竟然通过保外就医出了监狱。”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深入调查后发现,案件操作过程如下:该名犯人首次犯案后办理了取保候审,首次刑期四年,随后立即办理了保外就医。
在非法保外就医期间再次犯案,涉及当众强奸十余起、 案四起、故意伤害十多起,之后被批捕。”
“此次他被判处 ,但二审期间却被改为二十年刑期,跳过了死缓和无期徒刑两档刑期。
之后在狱中因所谓‘科技发明’再次减刑五年,最后又通过保外就医出狱。
从被判刑到出狱,仅过去了四年七个月。
大家可以想见……”
陈清泉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在座的都是政法系统工作人员,这类事情是他们日常工作中可能接触到的,但听到这样的操作,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问题实在太明显了。
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手段十分拙劣,简直令人耻笑。
但在座的各位,更担心的是自己经手的案件是否也遭遇过类似的情况。
这才是关键。
如今案件实行终身负责制,只要是你办理过的,即便已经退休,也脱不了责任。
这是新时代法治工作的一项改进,简单,却非常有效。
陈清泉接着说道:“这名罪犯在出狱后,整容改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