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检查他们的成果,根据实际情况下达新指令,而不是替他们完成。”
“想了解工作进展,不一定非要亲手处理事务。
走走看看,同样可以掌握情况。
让他们把结果交给你检查,这才是正确的了解方式。
懂了吗,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说这话时,祁同伟的手从她肩头滑下,轻轻落在牛奶杯上,仿佛在掂量这头“老黄牛”的成色。
钟小艾本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结合最近的体会,她立刻明白了祁同伟话中的深意。
在这个层面,简单的事务性工作已经无需过问,只需把握总体方向即可。
否则,为何官员的调动越是高层跨度越大?国企老总一跃成为市长、省长,又是为何?
因为管理的本质始终如一,管人的道理是相通的。
具体事务自有专业人士处理,即便你精通业务,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
上一个因微操出名的人,早已彻底退出舞台。
钟小艾顿时放松下来,没再理会祁同伟,只是闭目养神,口中却说道:
“好了好了,我懂了。
怎么和高老师一样絮絮叨叨的?你年纪又不大,精力倒挺足。
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可不是那种没事来串门的人。”
祁同伟手中动作未停,反而刻意加重了力道,引得一声娇嗔。
他随即略带不满地回应:
“我是政法书记,视察政法工作是我的职责。
来检察院还需要向你汇报?别不识好歹,我祁同伟在汉东是出了名的狠人,要是惹我不高兴,有你受的。”
钟小艾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这种“罪”,她求之不得。
自认识祁同伟以来,她日思夜想的便是这事。
也正因如此,她比谁都更懂他——想或不想,钟小艾心知肚明。
但祁同伟不会单纯为此而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她很清楚。
“少来这套,我才不信。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现在不说,我就当不知道。
等办完正事,我准时下班,谁也别想找到我。”
听她这么说,祁同伟讪讪一笑。
他的作风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身边亲近之人,钟小艾更是如此。
他不再掩饰,手中动作放轻,俯身靠近她耳边低语:
“赵瑞龙已经落网。
他的事你也清楚,证据确凿。”
此刻,我却不希望案子结束得太快。
检察院那边,起诉的节奏不妨缓一缓。
当然,一切都要按程序走。
只是别让人看出什么痕迹,你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这句,钟小艾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这类案子,提起公诉并非小事,方方面面都得权衡。
涉及的关系、法律依据,样样都得顾及周全。
本就急不来。
忽然间,钟小艾像是想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