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同伟,我会死吗?”
这问题一直压在他心头。
当初被审的时候,
潘江海吓他,说他不是死缓就是 ,
他才吓得全招了。
现在面对祁同伟,
他还是问了出来。
祁同伟看着他眼中又慌又怕的样子,
像极了那些每天活在恐惧里的犯人。
他们也是人,
赵瑞龙同样也是人。
祁同伟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说:
“你不会死。
教唆 、侵吞国资,”
“这些罪名加起来,”
“最多是无期,表现好点二十年。”
“我见过无期的人,十五年就出来了,还是普通人。”
“你好好表现,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话,赵瑞龙心里安定了不少,
神情也跟着变了。
他伸手从祁同伟口袋里掏出烟,
点了一根,剩下的塞进自己口袋,说:
“祁同伟,是你把我送进来的,”
“我认了。
下半辈子的烟,你得包了。”
“您这么大的领导,办这点小事还不简单吗?”
祁同伟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赵瑞龙脸上掠过一丝得意,转头看见电视里的赵立春,眼神又黯淡下来,随即问道:
“我倒没事,那他呢?”
祁同伟望向屏幕里的赵立春,自嘲地笑了笑。
这个级别,哪轮得到他操心?
这样的人物,全国也没几个。
赵立春和那些人不同,野心并不算太大。
不过是 争中落败,或者说,是触犯了众怒。
他只是那个被拿来立威的人选。
至于待遇,
早就定好了上限,简直就是在享福。
一切用度都是特供,还用得着担心这些?
“你父亲?你就别费心了。
像他这种级别,倒了跟没倒,
其实没什么两样。
就算在监狱里,
他想找女人,那些人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安排。
你还不如现在多看看他的照片,
免得他在里头憋坏了。”
赵瑞龙脸色一僵,神情中流露出怅然与无措,
心里既紧张又难过。
他默默看了祁同伟一眼,不再说话。
京城,一座不知名的院落。
沙瑞金轻轻叩响了门。
在最高层,唯有正大,才能光明。
沙瑞金此次进京,只是例行开会。
作为省委书记,他几乎每月都要来京一趟。
汇报工作是其次,主要是参加会议,
把握最新政策方向,让省里的发展步伐
紧跟国家战略。
虽然沙瑞金到汉东的使命
是扳倒赵立春,但这只是某些人的意志,
并不影响国家大局。
这就是现实。
实际上在最高层,
对于这类 争并不太在意。
不论是沙瑞金还是赵立春,
只要你的作为符合国家规划的路线,
就不会有人插手。
只要达成发展目标,上层并不在意过程。
赵立春之所以能在汉东几十年屹立不倒,
原因很简单:他的存在,恰好符合上层的改革布局。
改革推进得彻底,上层就容许他的存在。
他们并不在乎那里是否成了“赵家王国”,
只要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