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他而言,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他只要结果,虽然他是党委副书记,但在他们这个层级,这点违规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要能拿出证据,那就是事实,谁也无法质疑——这就是他们的权力,说来也是一种讽刺。
最不讲法制的,往往是这些高层人士,尤其是眼前这位,只要达成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无所顾忌。
躺椅上的叶老看似昏昏欲睡,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听到两人这番勾当,他内心充满不屑。
老人一生刚正不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虽未登上高位,却始终坦坦荡荡,无所畏惧,见谁都敢直言不讳。
如今听到两人对话,心中不免失望——这就是如今的年轻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他已在心中将两人定了层次。
如此手段,即便一时得势,也注定无法长久。
运气好或许能平稳落地,运气不好,终将一败涂地。
其实无论高层还是中层,唯有正大,才能光明,这是不变的真理,也是叶老一生的感悟。
不过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口。
面对这两人,他只需默默听着,就够了。
“你辛苦了,这件事办得不错。”
听到这句,沙瑞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当即立断,必须尽快回去把握时机,将事情办妥。
绝不能再生枝节,否则他仍会身处险境。
表面话说得轻巧,可汉东的司法体系已不在他掌控之中,早已被祁同伟彻底架空——这也是他得到赵瑞龙所付出的代价。
无奈,政治本就是妥协的艺术。
沙瑞金虽让步较多,却也无可厚非——任谁面对祁同伟与高育良这样的对手,都得愁掉不少头发。
正沉吟间,檐下坐着的男人又开口问:
“老钟的女儿去了你们汉东?怎么回事?”
钟小艾原本就在北京任职,此时突然调往汉东,令他隐隐感到不安。
因为钟小艾的父亲,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北京的一把手。
这样的人物,一举一动皆含深意。
他的意图京城无人不晓:便是要踩着赵立春的头往上再进一步。
如今老钟这一动,不免让他心生警惕。
但也只是警惕罢了。
虽然老钟级别更高,可真要较劲,他也未必畏惧。
两败俱伤的事谁都不愿做,他只是担心老钟另有布局,徒增变数。
听了这话,沙瑞金心头也是一顿。
当初钟小艾来时,他也吃了一惊。
沙瑞金虽曾任地方主官,却出身纪委系统,在这条线上经营多年,否则也不会结识这位“大哥”。
钟小艾到任后,他自然多方打听,结果却差点笑出声——
原来老钟得知女儿去了汉东,当场就对批准调动的第一副书记破口大骂。
以老钟的级别,实际已不过问日常事务,只在大事上坐镇;平常事宜皆由第一副书记主持。
那位副书记也着实冤枉:本以为调人是老钟的安排,谁知不过是钟小艾的老师在背后使了力。
一个小小的地方省长,竟敢直接从北京要人——想想都令人摇头。
时至今日,沙瑞金回想起来,仍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次高育良算是踢到铁板了。
向来无所顾忌的他,竟也有这么一天?
老大问起来时,他笑着汇报道:
“这件事老钟并不知情,我专门查证过。
据说老钟知道后,气得骂了好几次。
那位第一副书记也没少被埋怨——事情的起因,是汉东省长、钟小艾的大学老师高育良。
我推测,他是想借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