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
再这么“一如既往”下去,沙瑞金怕是要给他腾位置了。
此时的田国富,原本被沙瑞金留下的烦闷情绪一扫而空,脸上全是笑意。
他甚至能想象出沙瑞金吃瘪的神情。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如今田国富的态度变得暧昧。
对他而言,沙瑞金已不是唯一的选择。
一个只把自己当狗使唤的人,只要脑子没病,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一刻,田国富的选择,开始耐人寻味。
“对,就这样!同伟,别的先不说,你的工作态度我是认可的。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保持本心,这是我们做事的基础。
这一点,我没看错。
继续保持,我看好你。”
两人目光交汇,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
田国富将祁同伟送至门外,目送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国富,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田国富转过身,看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站在身后。
要知道,田国富已经年近六十,这真是老牛吃嫩草。
他得意地说道:“一个小伙子,挺有意思的年轻人。
我老田的机会,可能就落在他身上了。”
听到“小伙子”三个字,那女人眉头微微一动。
田国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嘿嘿一笑,顺手拿起一颗蓝色的小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俺老田可不比小伙子差!”
“厅长,按照您的建议,赵瑞龙的初审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是具体内容,请您过目,我简单汇报一下细节。”潘江海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份文件,随后敬了个礼,继续说道:
“赵瑞龙的案件,初步判定涉及行贿罪、非法经营罪、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以及故意伤害罪。
在他的案件中,牵涉到的官员名单已经罗列出来,具体情况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至于赵立春的问题,赵瑞龙确实没有直接干涉他父亲的执政。
从现有记录来看,赵立春在他经历 现的情况不多。
最明显的一点是关于刘行建的问题。”
“据调查,刘行建是赵立春的干儿子,当年被破格提拔,三十六岁就担任了厅局级领导,执掌油气集团。
根据现有证据,赵立春对他的违规问题视而不见,有意偏袒。
这一点是我们可以确定的。
这次出具的关于赵立春的问题,也在文件中有详细罗列。”
听了这番话,祁同伟点了点头。
对他而言,事情已经基本明朗。
赵瑞龙的问题只是小问题,赵立春才是关键。
要他作伪证、递交投名状,这是不可能的。
当初他只是个小人物,上面指名让他做,他别无选择。
但现在不同了,祁同伟不会再做这种事。
他绝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已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沾染脏活,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