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助已经立案了。
等赵瑞龙的案子结束,第一笔资金就从他的资产里拨。
您也知道,从他那儿查出来几百个亿。
年前处理完,我就去申请资金——省长是我老师,办起来也方便些。
再说,这也是给多年在一线工作的同事补贴。”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您也有份,不过比一线的稍微少一点。”
老院长听了更加高兴。
“少一点”这话,正说进他心坎里。
他年纪大了,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无所谓这些。
可那些刚进法院的年轻人,拿着四五千的工资,还要买房成家,他看着就着急。
这些孩子是法院的未来,他这个做院长的,怎么能不操心?现在听祁同伟这么说,他心里踏实不少。
不过,当听到“赵瑞龙”三个字时,老院长下意识瞥了陈清泉一眼,没说什么,转而问起另一件事:“这次赵立春……是真要倒了吗?还是另有说法?”
老院长在赵立春刚上台时就担任高院院长,对他自然了解。
曾有一段时间,两人关系不错,虽然后来渐行渐远,但老院长始终站在汉东的立场上看问题。
赵立春当年用铁腕推动改革,对汉东影响深远,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法院不隶属行政体系,他得以从整体视角观察汉东的变化。
而这一切变化,对汉东而言是积极的——上层博弈是一回事,可对他来讲,汉东好,才是真正的好。
谁能推动汉东向前,谁就值得被记住。
事情就这么简单,他看得很纯粹。
祁同伟听了老院长的话,也轻轻叹了口气。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
算了,没必要。
于是直接开口:
“这次沙书记来,就是冲着老书记的事。
没办法,这是上面的博弈,
我们插不上手,只能看着。
虽然我也在其中,但有些事,
不是我够得着的,现实如此。
人微言轻,我们的想法,
影响不了上头的决定,只能旁观。
至于别的,就看老书记自己了。
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
您也明白,谁都改变不了。”
这次,换作老院长一声长叹。
是啊,就是这样。
他们在汉东还算有点能力,
可再往上,就使不上力了……
要知道,决定赵立春结局的,
是上面,不是汉东。
光凭沙瑞金,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动。
但要是京城有人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这些,两人都心知肚明,
却无可奈何,这才是最悲哀的。
可又能怎样?这是上层的意志。
“这的沙瑞金,真不讲究。
要是当初你老师上去了该多好。”
一旁站着倒茶的陈清泉,
听见老院长这句话,吓得手一抖,
杯子里的水都洒在了桌上。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敢说的人,
老院长真是个猛人。
老院长没好气地瞪了陈清泉一眼,没说话。
祁同伟却从陈清泉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递了过去。
“您看看这个,是境外发生的恶性案件,
九个罪犯全被判了枪决,
京城那边已经同意了。
市里中院不敢开庭,
只能来找您了。
您先过目。”
老院长接过文件,听着祁同伟的话,
又朝陈清泉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