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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在这里倒下,就算要倒下,也该倒在应倒的地方——
倒在基层,倒在打击犯罪的一线!
此时的祁同伟,仿佛是和钟正国较上了劲。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语气也愈发激烈。
本就是警察出身,言谈之间自带一股江湖气。
与钟正国对话越深入,情绪就越激动。
一时间,他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种气质与生俱来,他自己并未察觉。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
而对钟正国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直接说一句:
“少在这儿吹牛。”
但祁同伟并不是在吹嘘,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一生,确实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他当初是靠什么一步步上来的?
梁群峰的关系?有,但作用不大。
在整个汉东政法系统中,功劳比祁同伟更大的人屈指可数。
这就是他的根基。
梁群峰的关系,顶多是让他不被别人抢功。
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祁同伟几乎没有得到什么特殊关照。
直到高育良上位,他才真正受到重视,获得重点培养。
但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祁同伟本身是可塑之才。
如果他不是积累了那么多功劳,
高育良凭什么扶持他?又怎么能扶得起来?
公安厅长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像陈海那样只会做表面文章的人,坐上这位子也只是个摆设。
祁同伟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整合自己的政法队伍。
对于公安厅长的人选,必须要有掌控力。
否则再来一个像他这样的厅长,
那政法书记就真成摆设了。
祁同伟对自己的规划非常清晰。
这些事,绝不可能发生。
所以此刻他的表现,
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刚正,坚定。
就在钟正国准备接话时,坐在他身边的妇人开口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不像是钟小艾的母亲,
反倒更像是她的姐姐。
“同伟,听说你身上还有枪伤?”
你没事吧?我可见过我父亲身上的旧伤,这么多年时常发作,疼得厉害。
你该不会也这样吧?钟正国脸色不太好看,但他夫人全然不顾这些。
钟小艾的母亲一向消息灵通,此刻最关心的是祁同伟的身体状况。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而祁同伟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我父亲的身上。
这让他立即意识到,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长辈,分明是位将门之后。
不过她对自己的态度倒是格外温和,或许女性天生就更富同理心。
祁同伟压低嗓音回应:阿姨请放心,我的伤早已痊愈。
现在的医疗条件比以前好太多,要不是觉得男人不必太在意这些,连疤痕都能消除。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们这代人和老一辈军人不同,他们身上的伤痕是永恒的荣耀,我远远比不上。
这番得体的话语让钟小艾母亲掩唇轻笑,钟正国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当起女婿来了?他可不会轻易认可。
钟正国目光转向祁同伟,正色道:只要你与梁璐离婚,我就同意你和小艾在一起。
我钟正国说话算话,认你这个女婿!
话音落下,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钟小艾母亲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祁同伟,想看看这个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