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连着地火脉。你的差事,就是把那些确定无法回收、或者毒性太烈的废丹,投进去化掉。每日定额十炉。记录好品类和数量。”刘管事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煅顺着望去,心中却是一动。
化丹炉?地火?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绝佳的掩护!
第二节
废丹库的工作枯燥、污秽,且带着一定的危险性。
一些废丹性质极不稳定,混合时可能产生毒气甚至爆炸。化丹炉的地火也时强时弱,需要小心操控,否则容易引发火脉反噬。
刘管事交代完,便揣着账本,找了个由头溜了出去,不知去哪里躲清闲了。留下凌煅和一帮老油条杂役。
几个杂役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满脸麻子的杂役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凌执事,新官上任,是不是……表示表示?”他搓了搓手指,意思再明显不过。
索要好处费,这是底层最常见不过的陋规。
凌煅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那巨大的化丹炉前。
炉口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里面地火熊熊,发出沉闷的轰鸣。旁边堆着小山般的、等待处理的废弃毒丹,色彩斑斓,散发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刺鼻气味。
他随手拿起记录簿翻看了一下,上面潦草地记载着每日投入的品类和大概数量,混乱不堪。
那几个杂役跟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反应。
凌煅放下记录簿,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杂役,最后落在麻脸杂役身上:“表示?可以。”
他指了指那堆危险的废丹:“你们谁去,把今天定额的十炉毒丹,先化掉三炉?表示一下你们的勤快?”
杂役们脸色顿时一变!
化丹这活儿又累又危险,吸入毒气是常事,一个操控不好被地火烫伤甚至炉子炸了都有可能。他们平时都是能拖就拖,能偷懒就偷懒,怎么可能主动去干?
麻脸杂役干笑两声:“凌执事说笑了……这,这化丹的粗活,怎好让您亲自动手,我们……”
“既然知道是粗活,”凌煅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该谁做的事,就谁去做。从我这里,你们拿不到半个子儿的额外好处。”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但同样,只要你们按时完成份内之事,不出差错,该你们的月俸,也不会有人克扣半分。我的要求很简单:规矩,干净。”
杂役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年轻副执事如此硬气且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习惯了欺生和懒散,一时竟被镇住了。
凌煅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到一堆刚刚运送过来的、品相相对“完好”一些的废丹前——这些大多是低阶弟子练手失败的作品,药性流失严重,杂质极多,但毒性不大,通常会被筛选出来,尝试提取一点点残留药性,或者直接碾碎做花肥。
他拿起一枚表面坑洼、色泽暗淡的辟谷丹废丹,在手中掂了掂,体内心火微微一动,一丝极细微的感知力探入。
果然……这些废丹在他感知中,如同蒙尘的珠玉,内里仍残留着可观的、未被完全破坏的药力基础,只是被失败的炼制过程和杂质深深掩盖。
而这,正是他最好的养料和掩护!
他开始动手,将那些“无害”的废丹分门别类。动作看似笨拙生疏,却暗合某种规律。
杂役们看着他真的一本正经地开始干活,讨了个没趣,又摸不清他的底细和后台(毕竟能空降做个副执事,哪怕是最低等的,也可能有点门路),只好悻悻然地散开,磨磨蹭蹭地开始处理那些危险的毒丹。
凌煅乐得清静。他一边慢吞吞地分拣着废丹,一边将心神沉入体内,尝试着极其隐晦地引动一丝心火之力。
他不敢有大动作,只是将心火的力量约束在指尖极小的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