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人类，也不是我们的同类。”
小右沉声问道。
“我当然是人类。”
玄夜走到泉新一面前，伸出手，捏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泉新一吓得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大到让他无法想象。
只要对方稍微一用力，他的手腕，连同里面的小右，就会被瞬间捏成粉末。
“放……放开我……”
泉新一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紧张，我暂时对你们不感兴趣。”
玄夜松开了手。
他确实不感兴趣。
眼前这个共生体，虽然奇特，但生命能量的强度，也就比普通寄生兽强上一点。
杀了他，【心之钢】也叠不了多少层数，没什么意义。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玄夜看着泉新一，忽然说道。
“你杀过它们。”
泉新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玄夜说的“它们”，是指寄生兽。
他点了点头：“是……是的。”
“杀了几个？”
玄夜又问。
“三……三个。”
“才三个？”
玄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太少了。”
泉新一和小右都懵了。
什么叫才三个？
他们每一次战斗，都是在赌上性命，九死一生。
在这个男人嘴里，怎么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个城市里，像刚才那样的怪物，还有很多。”
玄夜看着泉新一，就像一个前辈在指点后辈。
“你们既然有能力，就多杀一点。”
“这对你们有好处。”
说完，玄夜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对他来说，泉新一和小右，只是一个小插曲。
他的主要目标，已经完成了。
“等……等等！”
泉新一鼓起勇气，叫住了玄夜。
玄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要杀它们？”
“你也是为了保护人类吗？”
泉新一问道。
这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
这个强大到不像话的男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保护人类？”
玄夜听到这个问题，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你搞错了。”
“我杀它们，不是为了保护谁。”
“只是因为……”
“它们是猎物，而我，是猎人。”
“仅此而已。”
留下这句让泉新一和小右都无法理解的话，玄夜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泉新一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教堂，和那些怪物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
“小右……”他喃喃地问道，“我们刚才是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是的，新一。”
小右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们刚才，距离死亡，只有零点零一毫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