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那边的行动。他给王建军汇去一笔钱,催促他加快收集证据的速度。又通过父亲的关系,给东北那边的几个关键人物打了招呼,确保肖霄的政治审查无法通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晨越来越焦急。她隐约感觉到介绍信的事情背后有蹊跷,但又找不到证据。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晓梦这几天突然发起高烧,小脸烧得通红,整天哭闹不止。
这可怎么办啊?苏母抱着哭闹的晓梦,急得团团转,孩子病成这样,你怎么去东北啊?
苏晨看着女儿痛苦的小脸,心如刀绞。她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晓梦是不可能的。但肖霄那边又杳无音信,让她放心不下。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陈国平地出现了。他带来了一位儿科医生,给晓梦做了仔细检查。
孩子得的是肺炎,需要立即住院治疗。医生严肃地说,这么小的孩子,病情变化很快,家长必须时刻陪护。
苏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晓梦的病彻底断绝了她去东北的可能。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先将全部精力放在照顾女儿上。
陈国平心中暗喜,但表面仍装出关切的样子:晨晨,你别太担心。晓梦的病要紧,东北那边我再托人打听打听,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苏晨无力地点点头,此刻的她已经心力交瘁,无暇多想。
然而,陈国平并没有停止他的行动。在确认苏晨暂时无法去东北后,他开始了计划的下一步——彻底切断肖霄与上海的一切联系。
他先是找到邮电局的朋友,以安全审查为名,要求拦截所有从东北某地寄往苏晨地址的信件。然后又通过街道办,将苏晨家所在的弄堂列为了重点监控区域,任何陌生面孔的出现都会引起注意。
甚至,他还雇了一个人,专门在苏晨家附近盯梢,记录每天的来访人员。一旦发现可能与肖霄有关的人,立即向他报告。
这些措施看似天衣无缝,但陈国平仍然不安。他知道,只要肖霄还在,只要他还想着回上海,就永远是个威胁。
一个雨夜,陈国平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肖霄的档案材料。台灯的光线照在他阴沉的脸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档案的某一页上:肖父,上海交通大学教授,1957年被划为右派,1969年下放五七干校劳动改造...
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既然无法直接从肖霄身上找到足够的,那就从他的家庭背景下手。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一个父亲,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陈国平拿起钢笔,开始起草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中详细了肖霄的反动家庭背景,以及他如何隐瞒历史混入知青队伍,甚至企图通过上大学回城从事破坏活动。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和歪曲,但却符合那个年代举报信的典型语调。陈国平深知,这样的信不需要确凿证据,只要引起重视,就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前途。
写完信,他仔细地戴上手套,将信纸装进一个普通信封,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上一个重要部门的地址。这样即使追查,也无法通过笔迹找到他。
雨还在下,陈国平撑着伞,步行到几条街外的邮筒投递了这封信。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他毫不在意。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肖霄,别怪我狠心,他对着雨夜喃喃自语,要怪就怪你不该和我抢女人。
回到家中,陈国平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幕。他的倒影映在玻璃上,模糊而扭曲,仿佛另一个陌生的人。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他的脸庞。在那一刹那,陈国平似乎被自己眼中的疯狂和狰狞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这都是为了得到苏晨,他对自己说,为了得到她,我不惜一切代价。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城市里正在上演的爱与阴谋。而在遥远的东北,肖霄对即将降临的灾难还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