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很热情,显然对李卫东印象不错。
“锤哥,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有正事想求您帮忙。”李卫东侧身让开,介绍身后的肖霄,“这位是我过命的兄弟,肖霄。霄子,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锤哥,码头这一片,响当当的人物!”
肖霄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向王大锤点了点头,语气诚恳:“锤哥,久仰大名。冒昧打扰了。”
王大锤放下酒碗,那双精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肖霄。肖霄虽然穿着比上次见面时更体面,但眉宇间的风霜和那股子沉静坚毅的气质,以及眼神深处隐藏不住的锐利,让阅人无数的王大锤心中微微一动。他混迹码头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像一般的生意人那般油滑,也不像那些愣头青一样浮躁,更像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刀,隐而不发,却让人不敢小觑。
“肖霄?听东子提起过你,说你是条汉子,脑子活,够意思。”王大锤指了指旁边的空凳子,“坐。啥事?说吧。能帮上忙的,我王大锤绝不含糊。”
肖霄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将手里的帆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的烟和酒:“锤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到“健牌”和茅台,窝棚里的其他几个汉子眼睛都直了,连王大锤也微微动容。这手笔,可不小!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认真起来:“兄弟,这么重的礼?看来这事不小啊。先说什么事,东西,不急。”
肖霄见他这样,心中更多了几分敬意。他示意李卫东关上窝棚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然后言简意赅地将他们最近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与苏晨、陈国平的私人恩怨,只说是做生意得罪了人,对方有官方背景,动用税务工商查他们,还找社会上的混混不断骚扰,生意快做不下去了。
“……锤哥,我们在上海滩无根无基,就是两个想混口饭吃的返城知青。现在被人这样往死里整,实在是没办法了。”肖霄的声音平静,但透着一种沉重的无奈和压抑的愤怒,“我们打听过了,知道锤哥您最讲义气,在码头兄弟中间一言九鼎,所以今天厚着脸皮来求您,想请您和兄弟们帮我们一把。”
王大锤默默听着,粗黑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眼神闪烁。等肖霄说完,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嘿然一笑:“妈的!又是这套!仗着有顶乌纱帽,就他妈不干人事!欺负两个知青算啥本事!老子最看不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
他骂了几句,然后看向肖霄,目光如炬:“兄弟,你实话告诉我,对方到底什么来头?能让税务工商这么卖力,还能调动街面上的混混,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肖霄沉吟了一下,觉得到了这一步,再隐瞒反而显得不真诚,便低声说出了陈国平的名字和单位,但依旧没提苏晨。
“轻工业局的?还是个处长?”王大锤皱紧了眉头,显然也知道这类人物的能量,“这就有点棘手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怕个球!官面上的事情,我老王插不上手,但要说在这码头,在上海滩这地面上,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搞人,那得先问问我王大锤答不答应!”
他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兄弟,那几人也纷纷附和: “锤哥说得对!欺负到咱们朋友头上,不能忍!” “妈的,不就是几个小混混吗?看老子不打断他们的腿!” “查税咱们没办法,但谁敢来捣乱,来一个打一个!”
王大锤摆摆手,让兄弟们安静下来,对肖霄说道:“肖兄弟,东子是我兄弟,你既然是他过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老王的朋友!这个忙,我帮了!以后,你们交接货,可以放到我的地盘上来,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查来闹!至于那些来找麻烦的小混混……”他冷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你把他们常活动的地方告诉东子,我让兄弟们去‘拜会拜会’他们,保证让他们以后见到你们都绕道走!”
肖霄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一股暖流涌过。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一碗酒,郑重地对王大锤说道:“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