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约能看到腰间别着家伙的壮汉,动作迅猛地冲进了大楼。然而,他们扑了个空,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尚有余温的办公室和休息室。
领头的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恼怒地啐了一口,拿出一个笨重的大哥大,压低声音报告:“平哥,点子扎手,跑了!窝是热的,刚走没多久!”
电话那头,传来陈国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搜!他们跑不远!肯定还在附近!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我翻过来!找到他,我要活的!我要亲手剐了他!”
此时的肖霄等人,正驾驶着桑塔纳,在迷宫般的上海街道中穿梭。泥鳅的车技果然了得,他专挑小路、岔路走,时而加速,时而急停,时而绕圈,试图摆脱任何可能的跟踪。雨水极大地干扰了视线,但也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老杨坐在副驾驶,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后视镜和两侧的街道。小顾和肖霄坐在后座,小顾的手一直按在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武器。肖霄则紧绷着身体,心脏随着车子的每一次转弯和颠簸而剧烈跳动。他能感觉到,危险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他们。
“杨哥,后面那辆黄色的出租车,好像跟了我们两条街了。”泥鳅突然低声说道,语气凝重。
老杨立刻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雨太大,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黄色车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几个车身的距离。
“试试他。”老杨冷静地说。
泥鳅会意,在一个路口突然加速右转,然后立刻钻进一条更窄的弄堂,几乎是以擦着墙皮的距离通过,随后又一个左转,驶上另一条大路。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其突然和迅捷。
然而,几分钟后,那辆黄色的出租车,竟然又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后视镜里!
“被咬住了!”小顾低吼一声,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硬物。
“不是偶然!”老杨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对方有高手,而且可能不止一辆车在交替跟踪!泥鳅,改变路线,直接去码头!不能再在市里兜圈子了,容易被堵住!”
“明白!”泥鳅一脚油门到底,桑塔纳的引擎发出嘶吼,在空旷了不少的街道上开始加速,不再刻意隐藏行踪,朝着杨树浦码头的方向疾驰。
后面的黄色出租车也立刻加速,紧紧跟上。同时,从侧面的岔路里,又钻出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是之前在肖霄公司楼下出现过的那个型号!两辆车一左一右,如同猎犬般开始对桑塔纳进行夹击追堵!
一场雨夜中的亡命飞车,就此上演!
桑塔纳在泥鳅的操控下,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湿滑的街道上疯狂奔驰。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漫天水花。雨水疯狂地敲打着车身,视线模糊到了极点,全凭经验和本能驾驶。每一次惊险的变道,每一次几乎擦碰的超越,都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后面的追车同样疯狂,死死咬住不放,甚至试图从侧面别撞桑塔纳,逼停它。
“坐稳了!”泥鳅大吼一声,前面是一个近乎直角的急弯,他非但不减速,反而猛打方向,同时拉起手刹!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声音,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漂移动作甩过了弯道!
巨大的离心力将车内的人狠狠甩向一侧。肖霄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扶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看到后面那辆黑色轿车显然技术不及,在弯道处失控,猛地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水柱冲天而起!
但另一辆黄色出租车却灵活地避开了事故车辆,依旧紧追不舍!
“甩掉一个!还有一个!”小顾喊道。
车子已经驶入了杨树浦码头区域。这里的环境更加破败和空旷。巨大的吊塔在雨夜中如同沉默的巨人,一排排废弃的仓库黑黢黢地矗立在雨幕中,仿佛无数张开的巨口。路面变成了坑洼不平的水泥地,积满了黑色的油污水。空气中弥漫着江水特有的腥味和铁锈、机油混合的工业气息。
泥鳅驾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