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不了大财,但弟兄们都能混口踏实饭吃,也都能按时给家里交钱了。”他指了指彩凤和孩子,“锤子哥家里这边,我们也一直照应着,您放心!”
阿强也补充道:“是啊,霄哥。我们现在是正经注册的公司,按时交税,规规矩矩做生意,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整天提心吊胆,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肖霄听着,心中感慨万千。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洗尽铅华、走上正途的兄弟,仿佛看到了王大锤那张粗豪却重义气的脸。他知道,大锤在天之灵,看到昔日跟他厮混的兄弟如今能安稳生活,看到他自己的家小被照顾得很好,也一定能瞑目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好!好!这样就好!大锤要是知道了,也肯定高兴!”
另一边,苏晨已经抱着小锤子,和彩凤以及王大锤的老娘亲热地聊开了。老太太拉着苏晨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反复说着感谢的话:“晨晨啊,多亏了你们……多亏了霄伢子……要不是你们照应着,我们这一老一小,真不知道该怎么活啊……彩凤也是个好孩子,一个人带着娃娃,还要照顾我……”
彩凤在一旁,也是眼圈红红的,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坚强而满足的笑容:“妈,您别这么说。肖大哥和苏晨姐对我们恩重如山,我现在在街道的服装加工厂找了份活儿,虽然辛苦点,但收入稳定,能养活锤子和妈。黑皮哥和阿强哥他们也时常来帮忙,换煤气、修个水管什么的,都没让我们娘俩操心。”她看着在苏晨怀里咿咿呀呀、挥舞着小手的儿子,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柔和与希望,“我就想着,把锤子好好拉扯大,让他读书,成才,将来也做个像他爸爸那样……顶天立地、讲义气的好人,也像肖大哥这样,有能力帮助别人。”
小锤子似乎感受到了大人们谈论他,突然咧开没长齐牙的小嘴,冲着肖霄“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抓挠着,仿佛在向他打招呼。
肖霄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站起身,走到苏晨身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小锤子那豆腐般嫩滑的脸蛋。孩子不但没躲,反而用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那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像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了肖霄的全身。
他看着这孩子酷似王大锤的眉眼,看着他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灿烂笑容,仿佛看到了生命的顽强延续,看到了希望在新一代身上生根发芽。所有的牺牲,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缅怀与伤痛,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大锤的血没有白流,他用生命守护的兄弟走上了正路,他用生命换来的家庭,正在爱与责任的支撑下,坚韧而充满希望地生活着。
“这小子,有劲!将来肯定比他爸还有出息!”肖霄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强忍着鼻腔的酸意,笑着说道。
苏晨将孩子递还给彩凤,转身对肖霄说:“你们男人聊你们的,我和彩凤陪婶子说说话,晚上都别走了,就在这儿吃饭!我这就去准备几个菜,简单吃点家常便饭。”
肖霄连忙点头:“对,对!都留下吃饭!黑皮,阿强,你们也不许走!咱们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
夕阳的余晖,将客厅渲染得一片温暖祥和。男人们在客厅里喝着茶,聊着生意上的事,也回忆着和王大锤一起“混世界”时的种种趣事和惊险,时而感慨,时而大笑;女人们则在厨房和餐厅里忙碌着,苏晨掌勺,彩凤打下手,老太太抱着小锤子坐在一旁看着,嘴里不停地夸赞苏晨手艺好,家里收拾得干净。孩子的咿呀声、女人们的笑语声、男人们的交谈声,还有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和食物香气,交织成一曲无比生动、无比温馨的生活交响乐。
饭桌上,气氛更是热烈。简单的家常菜——红烧肉、清蒸鱼、炒时蔬、冬瓜排骨汤,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让人觉得熨帖和满足。肖霄破例喝了一点黄酒,和黑皮、阿强碰着杯,看着他们如今踏实稳重的样子,看着彩凤细心喂孩子吃饭的温柔,看着王大锤老娘脸上那久违的、舒心的笑容,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