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速划过:“总坛地宫有三层,慕容绝在顶层炼蛊。他最近频繁出入‘血池殿’,好像在准备什么仪式,说要在月圆之夜……” 话音突然顿住,他惊恐地看向牢门外,石壁阴影里竟不知何时站满了黑袍教徒,手中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寒光。
“被包围了。” 墨影的刀与凌尘的剑背靠背抵在一起,黑袍在阴风里猎猎作响,“这些是幽冥殿的死士,腰间都绑着炸药。” 他肩头的新伤在剧烈动作下裂开,鲜血滴落在石阶上,却浑然不觉地将楚嫣然护在身后。
苏清瑶的冰棱在身前织成屏障,冰蓝色灵力顺着地面蔓延,冻结了教徒们的脚步:“福伯,地宫有没有别的出口?”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翠的背叛像根冰锥刺在心头,那个总在她练剑后递上热茶的侍女,竟藏着如此深的城府。
福伯突然指向牢房角落的排水口,铁栅栏早已锈蚀不堪:“从这里能通到血池殿的暗渠,但那里……” 话未说完,最前排的教徒突然引爆了炸药,轰鸣声在地牢里回荡,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凌尘用剑气护住众人,却见福伯被气浪掀倒在地,挣扎着指向暗渠方向,最终在浓烟中闭上了眼睛。
“走!” 墨影一刀劈开排水口的栅栏,率先钻了进去。浑浊的污水没过膝盖,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暗渠两侧的石壁上布满抓痕,显然有人曾从这里逃生。凌尘最后看了眼坍塌的牢房,将福伯的遗言记在心头 —— 月圆之夜的仪式,血蛊母的秘密,还有小翠那双藏在暗处的眼睛,都预示着幽冥殿总坛深处,正藏着更恐怖的阴谋。
暗渠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教徒的嘶吼和诡异的钟鸣。墨影突然按住腰间的刀,示意众人停步,污水中漂浮的水草里,竟缠着块青绿色的裙角碎片,与小翠身上的衣裙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