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显示,京营中的三位将军都与林啸有书信往来,其中两人的字迹里还提到 “寒月宫冰窖”:“他们的目标始终是先帝遗诏。” 他将密信凑近烛火,信纸边缘浮现出淡淡的地图,“这是通往皇宫密道的路线。”
楚嫣然突然指着军报角落的朱砂印记:“这是寒月宫的冰莲标记!” 她想起苏清瑶传来的消息,叛徒冷月心的侍女供认曾帮林啸绘制冰窖地图,“林啸不仅要叛乱,还要趁乱夺走遗诏,彻底坐实皇室血脉!”
夜风吹开客栈的窗,带来皇城方向的钟声。凌尘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掌心的浩然正气微微发烫:“血书是饵,调回镇国公是计,杀主审官是威吓。” 他将玄铁碎片与密信地图拼凑,“林啸要的不是兵权,是整个天下的兵器控制权!”
墨影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今晚必须入宫。” 他将密道地图折好塞进怀中,“我们要在林啸动手前找到遗诏,还要通知镇国公小心西域联军 —— 那些人手里的兵器,可能藏着自毁机关。”
三人悄然离开客栈时,皇城的灯火已次第熄灭。唯有尚书府的方向还亮着灯笼,守在门口的禁军腰间,蛇形令牌在夜色中闪着幽光,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
新帝在宫中彻夜未眠,龙书案上摆着镇国公的奏折和林啸送来的人头锦盒。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他终于拿起朱笔,在调兵文书上落下玺印,只是笔尖的颤抖,暴露了这位年轻帝王内心的恐惧与挣扎。一场关乎江山社稷的风暴,已在京城上空悄然凝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