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城的清晨,总能听到练兵场上传来的呐喊声。朱重八穿着一身轻便的盔甲,正亲自指导收编的士兵练习长枪刺杀。这些士兵大多是彭大的旧部,此前虽有抵触情绪,但在看到起义军对百姓秋毫无犯、对士兵一视同仁后,渐渐放下了戒备,训练时也格外卖力。
“出枪要快、准、狠!刺向敌人心口时,手腕要用力,这样才能一击致命!”朱重八手持长枪,亲自示范动作,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一个瘦高个士兵跟着他的动作练习,却总在出枪时偏差半寸,朱重八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耐心调整姿势:“别怕,放松肩膀,跟着我的力道来。”
瘦高个士兵脸颊泛红,咬着牙重新出枪,这一次,长枪稳稳对准了前方的草人胸口。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鼓掌,练兵场上的气氛越发热烈。
肖雯雯提着一个竹篮,站在练兵场边缘,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竹篮里装着刚做好的粗粮饼,是她特意让伙房为训练的士兵准备的。刘石头跟在她身边,手里捧着一个陶罐,里面是清热解渴的草药茶。
“八哥儿,训练这么久,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肖雯雯朝着朱重八喊道。
朱重八听到声音,停下动作,对着士兵们挥了挥手:“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待会儿继续练!”
士兵们欢呼着围了过来,刘石头熟练地打开陶罐,将草药茶分给大家。瘦高个士兵接过茶碗,对着肖雯雯和刘石头抱了抱拳:“谢谢肖姑娘,谢谢小石头。跟着朱小队长和姑娘们,咱们心里踏实!”
肖雯雯笑着递过粗粮饼:“大家都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只要咱们好好训练,一起抗元,以后肯定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正说着,一个负责侦查的士兵骑着快马,急匆匆地从城外赶来,神色慌张地跑到朱重八面前:“小队长!不好了!元兵……元兵又来攻城了!这次带队的是扩廓帖木儿的副将,带了足足五万大军,已经到离滁州十里的山口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练兵场上的热闹气氛。士兵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里满是警惕。朱重八脸色一沉,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传令下去,各队士兵立刻集合,弓箭手上城楼,刀斧手守城门,百姓们也组织起来,帮忙搬运滚石和热油!”
亲兵领命,转身就去传达命令。肖雯雯走到朱重八身边,轻声说:“五万大军……咱们现在满打满算,加上收编的士兵,也只有三万兵力,硬拼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拖延时间,等濠州城的援军赶到。”
朱重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练兵场旁的一片树林上,突然眼前一亮:“滁州城外的落马坡地势狭窄,只能容两三匹马并行,咱们可以在那里设埋伏,用滚石和弓箭袭击元兵,减缓他们的行军速度。另外,让百姓们把城外的桥梁拆了,把道路挖成沟壑,让元兵的攻城器械难以推进。”
刘石头也连忙说:“俺可以带着医疗队,在城楼上搭建更多的医疗点,准备好足够的草药和绷带,保证能及时照顾受伤的士兵!”
三人迅速分工,朱重八带领一万精锐士兵,去落马坡设埋伏;肖雯雯留在城里,组织百姓加固城墙、拆除桥梁;刘石头则跟着医疗队,在城楼上忙碌,将草药、绷带分类摆放,还特意准备了不少烈酒,用于伤口消毒。
落马坡的风,带着几分寒意。朱重八带着士兵们,在山坡两侧的树林里埋伏好,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堆在树干后,弓箭手拉满弓弦,瞄准坡下的道路。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元兵的旗帜在风中隐约可见。
“都别动,等元兵全部进入坡底,听我的号令再动手!”朱重八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士兵说。
元兵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进落马坡,前排的骑兵开路,中间是步兵,后面跟着推着攻城器械的队伍。当最后一队元兵走进坡底时,朱重八猛地举起长枪,大喊一声:“放!”
话音刚落,山坡两侧的滚石纷纷砸向坡底,弓箭如雨般射向元兵。元兵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