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灰烬。
所有的喧嚣——清兵的吼叫、洋鬼子的枪声、兄弟们的惨嚎、那越来越近、仿佛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深蓝嗡鸣——都变成了模糊的、遥远的背景噪音。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布满煤灰、血污、泪水和汗水的粗糙手指,触碰到了泥水中那团冰冷、湿粘、沉重得如同铅块的布。他捡了起来。弟弟的头巾。浸透了弟弟的血。也浸透了那些被洋人、被清妖、被这吃人世道像碾碎蝼蚁一样碾碎的无数穷苦人的血。
他不再看那团刺目、代表着“生路”的蓝光,也不再看向入口处那些面目狰狞、步步逼近的索命恶鬼。他只是死死地、用尽全身仅存的气力,攥紧了手中这团冰冷、沉重、浸透血泪的红布。
然后,他做了一件极其缓慢、却又无比清晰的事。
他抬起左手,扯下自己头上那条同样洗得发白、边缘破损的红布巾——那是他“大师兄”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曾经笃信的、虚幻的神拳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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