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添了几分锋芒:“娘娘说笑了。从前慧贤皇贵妃在世时,娘娘不也常伴左右?那些稀世珍宝,娘娘见得可比臣妾多得多呢。再说今日在御花园,娘娘与娴贵妃、舒嫔姐姐说话时的气派,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这话像是戳中了金玉妍的痛处——谁还记得她当年也是跟在慧贤皇贵妃身后的人,靠着不断的生子慢慢爬上来?更何况顺嫔还提了御花园的事,像是在暗指她方才对舒嫔的刁难。她脸色微沉,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傲气压都压不住:“本宫到底是有福气些,如今好歹是个贵妃,掌着一宫事宜。不像顺嫔妹妹,空有个封号,倒显得有些福薄了。”
顺嫔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脸色一点点冷下来,握着茶盏的指节泛了白。她猛地起身,裙摆扫过椅子腿,发出一声轻响:“贵妃娘娘,臣妾今日是真心来与娘娘交好,想为咱们姐妹寻个互相扶持的路子。既然娘娘不愿,那臣妾也不叨扰了,这就告辞。”说罢,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急什么?”金玉妍却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满是不在乎。她靠在引枕上,把玩着腕间新得的羊脂玉手镯,那玉镯温润莹白,是皇上昨日赏的。“顺嫔如今,还有什么人可以依仗呢?娴贵妃有子嗣,舒嫔有身孕,你呢?”在这深宫里,她金玉妍向来只有利用别人的份,还没人敢来她面前谈“交好”——顺嫔这点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顺嫔的脚步顿在原地,后背僵了僵。殿内的薄荷香依旧清凉,却偏偏熏得人喘不过气。木禾站在角落里,手心里全是汗,食盒的提手都快攥不住了,只悄悄抬眼瞧着自家主儿的背影。金玉妍看着顺嫔紧绷的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底的轻蔑像淬了冰——这宫里的主儿,谁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顺嫔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