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五官带着几分郁色,却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气。她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襟,宫女阿宝为她戴上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蒙古银簪,宝石在光影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
“主儿,今日天气甚好,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盛,不如去散散心?说不定能遇上皇上。”阿宝轻声提议。
颖贵人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镜中的自己,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禁足这些日子,皇上身边早就围着谨贵人和晋贵人了,哪还会记得我?”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腰间的蒙古玉佩,眼神变得坚定,“不过,我巴林氏的女儿,岂会就此消沉?吩咐下去,把我带来的那把马头琴取来,再备些蒙古的奶酒和点心,我要在咸福宫的庭院里弹奏一曲。皇上当年在木兰围场时,便说过喜欢听蒙古的乐曲,定会想起我的好。”她身为蒙古公主,自幼擅长骑射与音律,最是不屑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后宫女子,坚信凭借自己独特的才艺,定能重新获得皇上的青睐。
阿宝有些犹豫:“娘娘,在宫苑里弹奏马头琴,会不会太过张扬了?”
颖贵人眸色一沉:“张扬又如何?我巴林湄渃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无需藏着掖着。再说,若不拿出些真本事,如何能在这深宫里立足?”阿宝见状,不敢再多言,连忙应声退下。
而咸福宫的另一处偏殿,谨贵人正与晋贵人对坐品茶。谨贵人一身月白色绣竹纹宫装,翠竹纹样清雅高洁,衬得她气质沉静内敛,手中把玩着一串南珠手串,颗颗圆润饱满,是昨日皇上所赐。晋贵人身着宝蓝色绣缠枝莲宫装,缠枝莲纹样连绵不绝,寓意吉祥,气质端庄华贵,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算计,她看着谨贵人手中的南珠,淡淡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气,皇上竟赐下如此珍贵的南珠,可见对妹妹的心意。”
谨贵人抬眸,目光平静地与晋贵人对视:“姐姐说笑了,不过是皇上的些许恩宠罢了。倒是姐姐近日也常得皇上召见,风光无限。”她语气淡然,心中却警铃大作,这晋贵人素来野心勃勃,今日这番话,怕是没那么简单。
晋贵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妹妹太过谦虚了。只是如今颖贵人刚禁足结束,怕是不会安分,妹妹还要多留意才是。”她看似提醒,实则想借颖贵人牵制谨贵人,坐收渔翁之利。
谨贵人心中了然,淡淡应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颖贵人虽有蒙古部落在背后支撑,可禁足这么久,圣心难测,未必能翻起什么风浪。”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倒是姐姐,近日与皇上议事时,可要仔细些,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她可不会忘了,晋贵人前些日子在处理咸福宫事务时,曾出过差错,若是被人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正说着,宫墙外传来太监的唱和声:“皇上驾临储秀宫探望和贵人!”
谨贵人和晋贵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悦。晋贵人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不甘:“和贵人不过是怀了身孕,竟让皇上如此挂心。”她心中嫉妒不已,自己与和贵人她们同时入宫,却始终未能怀上龙裔,如今和贵人有孕,皇上的心思定然都放在了她身上。
谨贵人神色依旧平静,指尖却微微收紧:“孕事关乎龙脉,皇上重视也是应当。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静待时机便是。”话虽如此,她心中却也盘算着,得尽快想个法子,重新夺回皇上的关注。
储秀宫内暖意融融,窗明几净。和贵人挺着刚满三个月的孕肚,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身着浅紫色绣萱草宫装,萱草寓意忘忧,衬得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孕早期的慵懒与安然。舒妃抱着一岁多的十阿哥永玥,身着湖蓝色绣桂花宫装,桂花香气清雅,与她温和的性子相得益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家伙穿着一身虎头鞋,时不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和贵人手边的点心,引得众人发笑。
“妹妹近来胃口如何?太医说孕早期要多吃些清淡的,我让小厨房炖了些燕窝粥,等会儿给你送来。”舒妃温柔地说道,一边轻轻拍着怀里的永玥,生怕他吵闹。她看着和贵人隆起的小腹,眼中有些羡慕。
和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