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排练时开始跟不上复杂的节奏,直到需要别人重复说话,直到……舞台上那毁灭性的一刻。
确诊报告像最终的判决书:双侧感音神经性耳聋,原因不明,进行性发展,预后不良。医生冷静的声音透过助听器传来,断断续续,夹杂着刺耳的杂音:“……尽早适应助听器,学习唇语和手语,考虑未来植入人工耳蜗的可能性……”
助听器。那对小小的、米色的、塞进耳道里的东西,是她现在连接外界唯一的桥梁。但它放大一切,包括噪音。脚步声像锤击,键盘敲击声像爆炸,碗碟碰撞是尖锐的酷刑。而人声,尤其是沈岸的声音,经过助听器的扭曲,变得陌生而怪异,失去了所有她曾迷恋的温度。
沈岸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带着一身烟酒气和浓重的疲惫。
他推开门,看到蜷在沙发上的林夕,眼神复杂。愧疚、懊恼、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倦怠。
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嘴唇开合,放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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