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边缘,变得如此模糊,如此不堪一击。
空袭结束后,四周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远处燃烧的噼啪声和隐隐的哭声传来。
我们依旧握着手,谁都没有先松开。
黑暗中,我听到她极轻极轻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林未,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回不到上海那个只有恨意缠绕的牢笼,也回不到最初相识时,那份纯粹的心意相通。
我们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撞得头破血流,在彼此的恨意与依存中,扭曲地生长在了一起。
我没有回答。
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十九)
空袭后的第二天,徐知微发起了高烧。
或许是昨晚的惊吓,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也或许是肩上的旧伤在潮湿的天气里复发。她蜷缩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意识模糊。
我摇着轮椅,笨拙地给她用冷毛巾敷额头,喂她喝水,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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