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青云。”
公孙青自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朝着山顶轻轻一抛。
“这里面,是师尊为你准备的幻梦蚕炼制之法。”
陈根生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连抬爪去接的意图都没有。
公孙青露出一丝不耐。
“你我皆为师尊棋子,安分守己,方得善终。凭你这点能耐,若非师尊有令,四年前我便将你这虫壳一寸寸拆了,铸成我的真宝!”
陈根生缓缓抬起了狰狞的头。
复眼转动,最后落在了公孙青的身上。
“这几年我性子越来越古怪。”
“你最好话少点,离我远些,莫要自误了。”
公孙青闻言秀眉轻蹙,神色间添了几分无奈。
“师弟,别再摆出这副模样了。”
“你只要记得,把师尊交代的事办好,你我便都平安无事。师尊他老人家,不会亏待我们的。”
她以为陈根生还在为李蝉之事闹脾气,言语间便带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教训意味。
“你可知我这玄匣中的蚤母,是何等品阶?”
公孙青一怔。
“你想凭此物与我叫板?”
“你可曾听闻,这世间有筑基修士,能打杀金丹?”
这话一出,公孙青险些气笑了。
“坊间传闻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天才,能越境杀敌,那又如何?”
她看着陈根生,想瞧瞧这个疯疯癫癫的师弟,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不如何。”
陈根生从奇石上起身,六条臂足缓缓撑开,甲壳在雷光中闪着森寒之芒。
“今日之天才,唯我而已。”
“我已筑基圆满,纵横青州,同阶无有能敌我半招者。”
巨影覆天,公孙青尽陷黑暗。
“你将为我所斩之首位金丹。今日,请师姐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