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霸天。这一击的速度远超铁翼族首领，即使有空间跳跃，也只能勉强避开要害。牛霸天的肩膀被剑气扫中，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差距还很大啊。”牛霸天感受着肩膀的剧痛，心中暗道。上位神境九重巅峰与中位神境七重中期之间，隔着整整一个大境界，若非有破煞枪和噬灵兽相助，他根本撑不过三招。
“撑不住就求饶！”白啸天步步紧逼，长剑如同毒蛇般不断刺出，每一剑都蕴含着噬魂咒的煞气，试图侵蚀牛霸天的识海。
牛霸天运转混沌之力护住识海，同时让噬灵兽加大空间之力的输出。银金色的空间裂缝在他周围不断开合，虽然无法完全避开攻击，却能勉强拖延白啸天的速度。
城楼上的李兰和韩娟看得心急如焚。李兰的冰系灵力早已耗尽，只能眼睁睁看着牛霸天被压制；韩娟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防御阵的能量全部导向牛霸天周围，形成一道薄弱的护罩。
“霸天！”李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牛霸天听到她的呼喊，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黑岩城的百姓、三族的修士、身边的同伴，都在等着他赢。
“白啸天，你以为吃定我了吗？”牛霸天突然笑了，他将剩余的混沌之力全部注入破煞枪，枪身的空间纹路亮起耀眼的光芒，“我还有最后一招！”
他将破煞枪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噬灵兽也扑到枪杆上，将所有空间之力注入其中。黑银色的枪身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空间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扭曲、折叠。
“万阵归一阵·混沌空间！”
银金色的空间裂缝以破煞枪为中心爆发，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将牛霸天和白啸天同时笼罩其中。球体内部，空间不断破碎又重组，金色的混沌之力与黑色的煞气在其中疯狂碰撞、湮灭。
“这是什么阵法！”白啸天在空间乱流中左冲右突，上位神境九重巅峰的煞气虽然强横，却在空间与混沌的双重绞杀下不断消散。
牛霸天也不好受，他的身体在空间乱流中被不断撕扯，嘴角溢出鲜血，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在赌，赌混沌之力与空间之力的融合，能创造出超越境界的力量。
就在两人都快要支撑不住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三族援军到了！
白啸天脸色剧变，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耗下去，怒吼一声，燃烧精血强行破开空间球体，转身就逃。
牛霸天看着他遁逃的背影，想追却已力竭，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噬灵兽立刻用空间之力将他包裹，避免被后续的战斗波及。
城楼上的李兰和韩娟疯了一样冲下来，扑到牛霸天身边。李兰的冰系灵力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他身上，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霸天！你醒醒！”
韩娟则取出疗伤丹，撬开他的嘴喂了进去，自己也因脱力而瘫坐在地。
牛霸天在一阵剧痛中睁开眼，看到两人焦急的脸庞，虚弱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他感受着体内几乎枯竭的灵力，丹田深处却传来一阵暖流——刚才与白啸天的死战，竟让他触摸到了中位神境七重中期的极限，距离后期又近了一步。
三族援军很快肃清了残余的敌人，牛擎天上前检查了牛霸天的伤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脱力和外伤，休养几日就能恢复。”他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空间裂缝的残留，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欣慰，“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夕阳的余晖洒在黑岩城的城墙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牛霸天靠在李兰怀里，感受着她冰系灵力的凉意，心中一片安宁。他知道，这次虽然没能留下白啸天，但自己的实力又有了新的突破。中位神境七重中期的极限已被触摸，只要再经过几场历练，突破到后期便指日可待。
而远处的天际，一道黑影正怨毒地望着黑岩城，那是逃出生天的白啸天。他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牛霸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属于他们的争斗，远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