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财政部长田太太、英国领事王夫人都很喜欢她,拉着她一起打网球。
晚上,富太太们聚在一起打麻将,一边打一边说着男人的事情。
菲律宾佣人端着冰镇啤酒、水果和糕点进来,太太们指甲上的蔻丹映着翡翠麻将牌。
财政部长田太太碰了张九万,忽然轻笑:“贾太太上星期还说要用丈夫新买的雪弗兰轿车接大家去听戏呢。”
“她今儿怎么没来呢?”
“还说呢,她先前一直强调自己是银行家的太太,可那日咱们几个一起去舞厅,原本是银行家预备送给情妇的礼物,阴差阳错到了我佣人的手中!”
“我的梳妆女佣收到一只鎏金玳瑁化妆盒,附着的卡片写着那情妇的名字,落款却是华懋银行家的名字,这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先前一直营造的幸福生活啊,都是假象!”
财政部长田太太冷哼了一声:“要我说,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点儿事儿,有什么好遮掩的?”
王夫人压低了声音:“男人在外面找,我们女人也可以在外面找!”
“彼此心知肚明,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日子凑合着过也就行了。”
说着,王夫人转头看向了姜书愿,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书愿啊,你和督军刚成婚,我们本不该说这些……”
“不过……这日子久了,男人难免没有了新鲜感,难免要去外头找女人,什么歌厅的歌女啊,舞厅的舞女啊,我们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别伤心……”
“咱们离的远,等你回去了以后遇到的伤心事也无处去说,所以,我提前和你说了,你要记着我的话。”
“这世上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
“外面好玩的多着呢,凭你这模样,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俏郎君不得扑上来?到时候,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有权的有钱的,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几个太太都是捂着嘴轻笑,田太太还抬手在姜书愿软嫩的脸上轻轻掐了一下。
“你只要微微岔开双腿,就能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
姜书愿刚开始还是当笑话当八卦听,可这话题忽然就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还说的这样直白露骨,不由地脸害臊的通红。
秦烈过来接她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女人的谈话,脸色沉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