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有营养，不长胖……”
邱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懊悔和迟疑：“我当时……当时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闻着那油香味，就没忍住……难道，真是那个鸡蛋饼的问题？”
她抬眼看向金萍萍，眼神里带着求证和一丝后怕，声音更小了，几乎像蚊子哼哼：“婶子您也知道，我家里条件那样，都多久没闻过油腥味，没尝过鸡蛋了……”
“实在是，实在是嘴馋没管住自己……”
三人又在邱花家坐了一会儿，看她实在精神不济，金萍萍仔细嘱咐了几句好生休息的话，便和姜书愿一同离开了。
踏出邱花家那低矮的院门，凉风一吹，姜书愿停下脚步，侧头对金萍萍低声道：“婶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邱花那样子，不像是吃坏了东西那么简单，拉得那么凶，如今连床都下不来了，怕是被人下了泻药。”
“我们去卫生院问问，昨天有没有谁去拿过这类药，说不定能有线索。”
金萍萍脸色一沉，点了点头：“走，去问问清楚。”
两人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了乡里的卫生院。
这个点儿，卫生院里没什么人，只有王护士在药房柜台后面整理着单据。
见她们进来，王护士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姜书愿上前，没有直接提邱花的事，而是委婉地问：“王护士，忙着呢？我们想打听一下，昨天有没有人来拿过治……治拉肚子的药？比如泻药之类的。”
王护士闻言，想了一下，很肯定地点了头：“有啊，昨儿下午，白雪是来过一趟，说她婆婆便秘好几天了，难受得紧，问我有没有管用的药。”
“我就给她拿了几片果导片，这个见效快。”
“果导片？”
姜书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锁得更紧。
王护士并没察觉异样，还顺口解释了几句：“是啊，这药里头主要就是酚酞，能直接刺激肠子蠕动，效果猛，价钱也便宜，咱们这儿都用多少年了。”
“不过啊，我也有听说这成分不太安全，有些国家都不让用了，具体为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上面还没通知不让进，这年头也没钱，咱们的命也不值钱，能有管用的就先用着呗。”
姜书愿和金萍萍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都是一脸的了然，邱花的事儿，八成就是白雪故意做的！
……
乡里会定期组织“学习班”，读报纸、学毛选、开批判会，下午，再学习班举办读书会。
姜书愿和白雪需要整理书籍，所以姜书愿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再学习班。
姜书愿推门进去的时候，白雪已经到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道：“昨天，你那首国际歌，唱的不错嘛……”
姜书愿看到白雪，抬手就是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