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什么都不用想,唱戏吃酒、吟诗作赋,不用担惊受怕,没有阴谋诡计。
六叔,你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六皇子笑了起来:“喜欢,我在外头累得跟骡子一样,回家看到她们娘儿两个,我心里就安定下来了。
就是你姐脾气太硬了,很少说软话,还经常跟我打架。”
董聿修笑一声:“不是六叔自己愿意的么,当初表姐念经念的好好的,六叔非要去坏她道心。”
六皇子呸一声:“你懂什么,我们可是在母后和岳母牌位前一起念过经的。”
谢谦在一边默不吱声,他一个老鳏夫,听两个年轻人说夫妻恩爱。
董聿修发泄过情绪,很快又变成以前那个情绪稳定的机灵小哥:“多谢六叔恩典,这王宫还乱的很,我去收拾收拾。”
六皇子嗯一声:“你去吧。”
董聿修就这样施施然走了,把谢谦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当然知道这翁婿两个还有笔账没算,他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两个他都得罪不起。
董聿修一走,六皇子回到座位上坐下:“岳父您坐。”
谢谦跟着坐下:“南诏国已经打下来了,殿下下一步有何打算?”
六皇子哼一声:“那不得看您和父皇的意思?我做什么事儿不是你们两个商量好了的。”
谢谦轻声咳嗽了一声:“臣不敢。”
六皇子又哼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父皇都敢骗。”
谢谦解释道:“臣并没有骗人,臣当日确实九死一生。之所以没送信回去,是想着陛下让我来探路,索性先埋伏在这里,以免打草惊蛇。”
六皇子哦一声:“你骂父皇骂的那么狠,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样骂他。”
谢谦没有过多解释:“陛下能明白臣的一片苦心。”
六皇子忽然一下子凑近,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岳父,你和我爹还合计了什么?”
谢谦笑道:“殿下,臣不是都说过了么,臣是来探路的。
但是自打臣听说陛下招兵买马,臣猜测陛下肯定会先给殿下找一块合适的地方落脚。”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低落下来:“陛下身子骨早就空了,他坚持不了太久。
既然如此,我先帮殿下拿下南诏国,再徐徐图之。
从我第一次骂陛下开始,他应该就知道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