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铁交鸣声爆响,伴随着刀刃刮过蓑衣的撕裂声。王五险之又险地格开了刺向后心的一刀,但另一柄攮子却在他肩头的蓑衣上划开一道长口子,冰冷的刀锋几乎擦皮而过。
就在那两名扑下的刀手一击未中,身形将落未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微妙瞬间——
嗤!嗤!
两声极其轻微、快得几乎被风雨声完全掩盖的尖厉破空声,如同毒蛇吐信,从芦苇丛中疾射而出!
徐逸风动了!他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手腕疾抖,两点乌黑锃亮、尾部带着细微绒羽的钢锥(脱手镖),以一种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没入那两名刀手毫无防护的咽喉!
那两人身体尚在半空,眼中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绝望,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异漏气声,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手中的攮子当啷坠地,人也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落在泥泞之中,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鲜血迅速从喉间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泥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兔起鹘落,不过电光石火!
庙内的枪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阵压抑的骚动和低喝从庙内传来。
“王五!左侧断墙后!”徐逸风低沉的喝声如同冰冷的铁钉,清晰地凿入王五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他身形毫不停滞,如同扑食的猎豹,直扑庙门方向!他的步伐诡异而迅捷,并非直线冲刺,而是利用地面起伏、残碑、树根作为掩护,不断变换角度,完美地规避着庙内可能射出的子弹线路。
王五得令,甚至来不及后怕,求生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地扑向左侧那段半人高的夯土断墙之后。几乎就在他矮身躲入的同时——
砰!砰!砰!
庙内射出的子弹终于爆响!驳壳枪连发的清脆声响撕裂风雨,数颗子弹噗噗噗地打在王五刚才所在的泥地位置,激起一连串混浊的水柱和泥点。
而此刻,徐逸风已旋风般冲至庙门前!他并未直接闯入那可能布满枪口的死亡之门,而是猛地一甩手,将一件黑乎乎、沉甸甸的东西——一块之前随手捡拾的、沾满污泥的厚实断砖——用力扔了进去!
“手雷!”庙内顿时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显然是有人误判)!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的惊呼、碰撞声和下意识寻找掩体的骚动!
就在这制造出来的、转瞬即逝的宝贵间隙——
徐逸风的身影如同撕裂雨幕的黑色闪电,猛地卷入昏暗的庙堂之内!
庙内光线极其晦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灰尘味、硝烟味以及刚刚开始弥漫开的血腥味。目光所及,三名持枪汉子正分散在不同角落,其中两人正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向那滚落在香案下的“假手雷”。
徐逸风的目标明确至极——直取离他最近、也是唯一一个保持冷静、正依偎着一根朽木柱举枪试图瞄准他的领头者!
那领头者反应极快,发现是诈,眼中凶光一闪,立刻调转枪口!但徐逸风的速度快得超出了他的认知!几乎在他手指扣上扳机的刹那,徐逸风的左手已如铁钳般精准地扣死他持枪的手腕,拇指狠狠抵住脉门,一股刁钻的内力猛地一吐!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清晰可闻。
“呃啊——!”那领头者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驳壳枪顿时脱手掉落。但他也极为凶悍顽强,剧痛之下,另一只手竟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管不顾地直捅向徐逸风腰腹!
徐逸风身形如鬼魅般微侧,匕首的锋刃擦着他的油布雨衣划过,带起一丝纤维断裂的轻响。他扣住对方断腕的左手顺势向下猛拉,破坏其重心,同时右肘如同蓄满力的重锤,自下而上,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击打在对方毫无防护的下颌之上!
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那领头者的惨叫戛然而止,头颅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向后猛仰,眼中神采瞬间涣散,哼都未能哼出一声,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软泥,瘫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