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挣扎和不得已。
徐逸风示意小栓子取来清水(收集的雨水)和干净的布条(从包袱里找出备用的)。他亲自上前,动作沉稳而专业,仔细检查了伤口。王五的金疮药确实起了作用,血已止住,但伤口颇深,边缘泛白,已有轻微红肿发炎的迹象。他清洗了伤口周围的血污,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更小巧的白玉瓷瓶,倒出些淡黄色的药粉重新敷上。这药粉带着一股清冽的异香,一触及伤口,那女子便感觉一阵沁凉,火辣辣的痛楚顿时减轻了不少,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异。这种药效,绝非寻常江湖郎中所能配制,让她对徐逸风的身份更加好奇。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药瓶,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要知道,她可是个经常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人,对于各种金疮药的品质可谓是如数家珍。然而,眼前这瓶金疮药的药效之神奇,却是她前所未见的。
徐逸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默默地从药瓶中倒出一些药粉,轻轻地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他熟练地拿起一条干净的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专业,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娴熟,显然是经过长期实践积累下来的经验。
包扎完毕后,徐逸风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伤口虽然很深,但所幸并未伤及脏腑。只要你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切记不可再妄动真气,以免牵裂伤口。”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却让人莫名地感到一种安心。
处理完伤口,气氛似乎缓和了微不足道的一丝。那女子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喘息稍定,目光却依旧不时扫过门外,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这种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成为她生存的一部分。
\"姑娘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徐逸风看似随意地问道,开始切入正题,语气平淡如同闲聊,但眼神中的专注显示出这个问题的真正重要性,\"方才听你提及'水蝎子'与'三河帮'......\"他故意只说半句,留下空间让对方接话,这是一种巧妙的试探技巧。
女子脸色一沉,眼中瞬间涌起浓烈的恨意与戒备,闭口不言。这两个名字显然触动了她的某根敏感神经,让她刚刚稍缓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身边的短刃,显示出内心的激动和防备。
徐逸风并不逼迫,转而从怀中取出那块王五发现的残破木牌,递到她面前:\"此物是在外面发现的。姑娘可认得这个标记?\"他采取迂回战术,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试图打开对方的心防。
那女子的目光一落到木牌上,特别是那个模糊的刀剑水波标记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霎时褪尽,比刚才失血时还要苍白!她猛地伸出手,似乎想抢夺木牌,却又因牵动伤口而痛得缩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死死盯着那标记,眼神复杂无比,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恐惧?这个反应远远超出了徐逸风的预期,显示出这个标记对她有着非凡的意义。
\"这......这东西你们从哪里找到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静。这个过激的反应,立刻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木牌绝非寻常之物!背后一定隐藏着重要的秘密。
王五踏前一步,沉声道:\"就在那边断墙下。姑娘,这标记到底代表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质问,显示出事情的严重性。赵莽也握紧了刀柄,瞪视着她,粗声补充道:\"俺们可是救了你,你最好说实话!\"
那女子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她看看木牌,又看看眼前这群神秘莫测的人,眼神变幻不定。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靠回墙上,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了无尽疲惫与苍凉的叹息。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痛苦,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你们......果然不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