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损伤。外敷肩伤,内以神识引导药力上行,或可缓解。”木桑长老将药膏递给徐逸风,又补充道,“过程可能会有些…难熬。”
徐逸风道谢接过,没有丝毫犹豫,解开衣衫,将冰凉的药膏仔细涂抹在肩头那狰狞的伤口上。药膏触及皮肉的瞬间,一股极致的灼热感猛地炸开,仿佛烧红的烙铁摁在了伤口上,紧接着又转化为刺骨的奇寒,冰火交织的剧烈痛楚让徐逸风浑身一颤,牙关瞬间咬紧,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他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哼,只是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他闭上双眼,强行收敛心神,以顽强的意志力引导着那冰火两重天的药力,一丝丝、一缕缕地渗入伤口,并沿着经脉缓缓向上,尝试抚慰那沸腾刺痛的识海。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痛苦,徐逸风的额头、脖颈、乃至全身都不断渗出大量的汗水,很快浸透了内衣,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柳七娘在一旁看得心焦不已,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只能不停地拧干热毛巾,替他擦拭不断流下的汗水。
院外,赵莽龇牙咧嘴地忍着柳七娘给他清洗伤口时消毒带来的刺痛,嘴里嘟嘟囔囔:“嘶…轻点,七娘…这黑石镇的家伙们,下手真他娘的黑…哎哟!”等到木桑长老提供的另一种内服汤药端上来,他只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色泽,闻了一下那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脸就皱成了苦瓜。
“长老,这…这玩意真的能喝?闻着比俺们军中馊了的泔水还冲!”赵莽苦着脸抱怨。
一旁正在自己给自己手臂伤口上药包扎的巴特尔闻言,瓮声瓮气地道:“喝了吧,木桑长老的药,效果好。”他说完,仰头将自己碗里同样黑乎乎的汤汁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
夏侯琢相对完好,只是内力消耗颇大,脸色有些发白,正靠在一旁调息。他听到赵莽的抱怨,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调侃道:“莽爷,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要是嫌苦,不如想象一下这是雪狐姑娘亲手给你调的蜜水?说不定就甜了。”
刚刚帮忙端药过来的雪狐正好听到这句,俏脸一寒,狠狠瞪了夏侯琢一眼,把手中另一碗药“砰”地一声放在他旁边的石桌上,汤汁都溅出来几分:“喝你的药!再多嘴,下次给你碗里加料!”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夏侯琢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反而低声笑了笑,摇摇头,端起那碗药,像是品尝佳酿般小口啜饮起来,只是微微抽搐的嘴角暴露了那药汁的真实滋味。
赵莽被夏侯琢这么一打岔,倒也忘了抱怨,捏着鼻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仰头将药灌了下去,顿时被苦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水!快给我水!苦死老子了!”
小栓子赶紧递上水囊,院内紧张的气氛因为这点小插曲稍稍缓和了些许。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屋内的徐逸风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浓郁药味的浊气。他肩头伤口的乌黑色泽明显淡化了许多,虽然依旧狰狞,但看起来已无那股邪异之感。识海中的剧痛也减轻了大半,虽然依旧隐隐作痛,精神也倍感疲惫,但至少已不再影响思考和行为。
“感觉如何?”一直守在旁边的柳七娘急忙问道。
“好多了,木桑长老的药果然神奇。”徐逸风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几分力气,“多谢你,七娘。”
柳七娘摇摇头,递上一碗温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徐逸风接过水喝下,感觉干涸的喉咙舒服了不少。他披上外衣,走出屋子。院中,众人大多都已处理好了伤势,虽然个个带彩,神情疲惫,但总算是稳定了下来。篝火重新燃起,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里面炖煮着肉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经历了一番苦战和奔波的众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简单的进食之后,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众人却没什么睡意。黑石镇的遭遇太过离奇和凶险,此刻安静下来,种种画面仍在脑海中盘旋。
陈文从随身行囊里小心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