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草原的摔跤手,他虽非祁连山本地人,但其部族长期在西北活动,猎人们口耳相传的见闻同样不可小觑。
“俺听部族里最老的老猎人喝醉后提起过,”巴特尔努力回忆着,“说是在祁连山西北方向,最深最远的山里,有一片被巨大冰川包围的山谷,那里安静得吓人,连风声都好像被冻住了,所以叫‘缄默冰谷’。据说那是雪山神灵沉睡的地方,凡人不能打扰。”
他顿了顿,脸色凝重地补充道:“老猎人说,去往那里的路,本身就是死路。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刮起‘白毛风’(暴风雪),能把人和牲口瞬间埋了。冰川上到处都是被新雪掩盖的冰裂缝,掉下去神仙难救。而且…”
巴特尔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草原人对自然伟力的敬畏:“…而且,老人们都说,那冰谷附近有‘雪妖’出没。不是狼,不是熊,是一种能在风雪里隐形、专吸人魂魄的邪乎东西。被它盯上的人,会产生幻觉,自己走进风雪深处,再也回不来。所以就算是最有经验的老猎人,也绝对不敢靠近那片区域。”
雪妖?”赵莽闻言,咧了咧嘴,似乎想表现出不屑,但看了看周围人严肃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小声嘀咕,“听着咋那么玄乎…不就是大风大雪嘛,咱们小心点不就是了…”
陈文则完全沉浸在古老传说的氛围里,他一边飞速地在自己随身的笔记本上记录着木桑长老和巴特尔的话,一边激动地喃喃自语:“非人非神…雪山记忆守护者…缄默冰谷…雪妖…太珍贵了!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民俗学和神秘学资料!或许揭示了祁连山更深层的文化底层…”他写得如此投入,以至于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墨盒,幸好一旁的柳七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才避免了一场小小的灾难。陈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收拾,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
夏侯琢轻轻拍了拍赵莽的肩膀,调侃道:“莽爷,到时候真要遇上那‘雪妖’,可就指望您这身浩然正气了。”但他眼神里却并无玩笑之意,反而转向木桑长老和巴特尔,认真问道,“长老,巴特尔兄弟,关于那‘雪妖’,还有什么更具体的描述或者应对的传说吗?哪怕是禁忌也好。”
木桑长老缓缓摇头:“记载缺失,语焉不详。只知其与风雪一体,惑人心智。或许,保持灵台清明,坚守本心,是唯一的应对之法。”
巴特尔也摇头表示不知更多细节。
情报虽然依旧模糊,但至少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祁连山西北深处的缄默冰谷,以及一个极端危险且难以寻找的目标——雪山哑叟。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徐逸风最终开口,一锤定音,“我们必须去尝试。但此行非同小可,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目光转向老刀:“老刀,麻烦你协调寨子,帮我们筹措进山所需的特殊物资。清单我们稍后详细列出。”
老刀郑重点头:“放心,徐头儿,寨子里有的,绝不吝啬。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通过渠道尽快搞来。”
接下来的一天,整个团队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议事厅变成了临时的指挥所。徐逸风、老刀、木桑长老、以及稍微懂行的巴特尔和雪狐,开始详细罗列所需物资。
“御寒是首要。”徐逸风指出,“雪线之上的严寒非同小可,寻常皮裘恐怕难以抵挡。”风语寨提供了他们特制的厚实牦牛毛毡毯和防风斗篷,内部衬以鞣制过的羊皮,轻便且保暖性极佳。老刀还表示能弄到一些珍贵的狐皮和狼皮坎肩,用于关键部位的加强保暖。
“攀登工具。”雪狐清冷地补充,“冰川行走,冰镐、冰爪必不可少。还有结组的绳索,必须足够坚韧,能承受意外坠落的冲击力。”寨子里的猎户贡献出了他们最好的牛皮绳和麻绳,但老刀认为强度可能还不够,已派人紧急前往邻近的大城镇采购专用的登山绳索和金属冰爪。
“食物和饮水。”巴特尔道,“要高热量,耐储存。肉干、奶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