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莽正身处半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处于无处着力的状态,眼看就要落向那块已经开始明显倾斜、并且表面同样布满了裂痕的致命礁石!而下方便是张开了死亡之口的、翻滚的熔岩湖!
“莽爷!” “老赵!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已经落在前方安全平台上的徐逸风和王五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同时出手!徐逸风眼神锐利如鹰,猛地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系着长绳的飞爪用尽全力掷向赵莽!王五则更是不顾自身危险,半个身子猛地探出灼热的平台边缘,将手中那柄坚韧的长刀连鞘猛地递了出去,试图为赵莽提供一个额外的支点!
赵莽到底是身经百战、反应惊人的沙场老将,临危不乱,在这生死一线间,于空中猛地吸气收腹,强行扭转身形,一只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呼啸而来的飞爪绳索,另一只手则如同铁钳般死死握住了王五递过来的刀鞘!
“拉!”徐逸风和王五同时发出一声爆喝,双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硬生生凭借惊人的力量和意志,将体重惊人的赵莽从坠入熔岩的死亡边缘猛地拖拽了回来!
而就在赵莽的双脚刚刚离开那片空域的瞬间,他原本注定要落脚的那块礁石在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彻底崩碎瓦解,无声无息地沉入了那片赤金色的死亡之湖中,连一点浪花都未曾泛起,仿佛从未存在过。
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又被高温蒸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怕的情绪如同冰水浇头,尽管身处熔炉。
“他娘的……真……真他娘的热……差点……差点就变成烤全猪了……”赵莽瘫在滚烫的岩石平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心有余悸地喃喃道,连骂娘都显得有气无力。
“少废话!保存体力!快走!这次的平稳期要过去了!下一波震动马上要来!”徐逸风一把将他拉起,声音急促而坚定。队伍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来不及后怕,利用最后宝贵的几息安全时间,拼尽体内最后一丝潜力,咬紧牙关,有惊无险地接连跃过了最后几块相对稳定的礁石,最终全员成功抵达了对岸!
一踏上相对坚实、远离湖岸的岩石地面,所有人几乎都虚脱般地瘫倒在地,或跪或坐,拼命呼吸着虽然依旧灼热滚烫、但至少不再蕴含直接致命威胁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强烈庆幸与脱力感。赵莽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望着头顶被映成暗红色的穹顶,嚷嚷着:“俺这辈子……算是……算是彻底烤够了……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夏侯琢瘫坐在一旁,看着自己那双名贵靴子底部被高温烫得卷边、焦黑甚至冒出丝丝青烟,心疼得龇牙咧嘴,欲哭无泪:“亏大了……亏大了啊……这可是京城‘步云斋’老师傅亲手做的……上好的滇南小牛皮啊……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稍稍平复了几乎要炸裂的心脏和沸腾的气血后,他们才开始有力气仔细打量所处的环境。这里显然不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而是一个明显经过大规模人工开凿的、极其古老的巨大石制平台,如同一个延伸进入熔岩湖深处的观景台,又像是一个举行某种古老仪式的祭坛。平台地面被打磨得相对平整,边缘还设有低矮的、防止坠落的石栏(但大多已风化破损),而在平台的最中央位置,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构造——
那是一个约半人高的、由某种暗沉无比、非金非铁、却能抵御此地极端高温的奇异金属与本地黑色火山石材混合铸成的奇特基座。基座造型古朴,线条硬朗,表面历经岁月却依旧打磨得十分光滑,反射着熔岩湖跳动的红光。而基座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精心雕刻出的、凹陷下去的复杂图案,那形状的轮廓与走向……
徐逸风心中猛地一动,仿佛福至心灵,立刻从贴身处取出那块一直温养着的、散发着柔和乳白色光晕的星槎碎片。陈文也立刻挣扎着爬起,凑了过来,激动地指着那凹陷,声音都在发颤:“徐兄!快看!这形状……这纹路的走向……似乎……似乎与你手中的
